晁刑不再說話,盧韻之突然發瘋了一般雙手抓住晁刑的胳膊問道:“你是說英子死了,這怎麼可能,英子是不會死的.....”叫著喊著盧韻之突然哽咽了起來,一下癱坐在地上,眼睛愣愣的看著前方空洞一片,兩行淚水不住的劃過他的臉頰。
氣氛陷入了沉寂,如同死一般的沉寂。許久盧韻之提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然後好像決定了什麼事情一樣,站起身來問晁刑:“伯父,英子的屍體在哪裏?她死了多久了?”晁刑疑惑不解的答道:“就在東麵那片林子裏,由我的弟子看守著,他們還照顧著昏迷不醒的方清澤,你想幹什麼?”盧韻之嘴角強露出一絲歡笑,朝著東麵的林子走去。
盧韻之看著躺在草叢之中的英子,愛戀的撫摸著英子的秀發,喃喃的說道:“英子,我的妻子,讓我再好好的看看你吧,你對我的好我知道,隻是今日你我要分離了,你以後要照顧好自己。”說完盧韻之站起身來,跟幾個鐵劍門徒要來自己裝法器的包裹,還要了一頂大鬥笠,然後讓大家離開樹林,隻留他自己一個人在那裏。
半個多時辰以後,盧韻之頭戴鬥笠走出了樹林,身體有些踉蹌,晁刑連忙上前扶住了盧韻之,盧韻之卻擺擺手說道:“沒事的伯父。”晁刑咦了一聲,忙看向盧韻之,卻發現在這鬥笠下的盧韻之已把頭發散落開來,而本來他那一頭烏黑的頭發竟然多了幾根白發,就連回答他的聲音也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與之前的聲音大不相同,於是晁刑問道:“韻之,你到底幹了些什麼?”
盧韻之鬥笠下露出的嘴角微微一笑回答道:“我把英子救活了,不消一會她就會醒來,隻是從今以後她和我不能再想見,現在她猶如新生一般,而那個死去的她就是前世了,一旦她看見故人就有可能會兩命重疊,精神混亂,到時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她了。所以我想求您兩件事情,”說著盧韻之單膝跪地兩手抱拳,晁刑連忙扶起盧韻之“伯父,我想求您帶英子走,給她弄個安定的家,替我照顧好她,並且不讓她再糾纏著天地人與於謙的紛爭,讓她過一個安定的新的生活吧。還有我還希望您能派出一隊人馬護送我二哥去帖木兒,他現在身體受到重創,自己肯定不能平安到達,希望伯父能答應我的請求。”
晁刑忙說道:“侄兒,我答應,我都答應你,你先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英子怎麼活過來了。”說著就要伸手掀開盧韻之戴在頭上的鬥笠,盧韻之伸手擋開笑著說道:“嗬嗬,別看了伯父,對了您送我匹馬吧?我要走了。”晁刑沒反應過來,說道:“馬?好說好說,你隨便挑就是。不過你要去哪裏,你不跟方清澤一道去帖木兒?”在晁刑的疑問中,盧韻之跨上了馬,然後說道:“伯父,侄兒告辭了,您莫要尋我,我現在隻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待我辦完了定找您老好好喝上一杯。各位鐵劍兄弟,照顧我二哥和英子的事情有勞你們了,盧某在此謝過了!”說著一抱拳,然後策馬揚鞭而去。
盧韻之心中不知道自己將前往何方,江湖,那就漂泊江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