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睜大眼睛看著鐵劍脈主,詫異的說道:“鐵劍脈主,你們這又是在耍什麼陰謀詭計!”鐵劍脈主在那鬥笠下嘴角微微一撇,並不急於辯解,反問道:“你可是來自西北?你父親可是叫盧傳聲?”盧韻之點了點頭,他突然覺得這個鐵劍脈主可能真的和自己有些關係。
鐵劍脈主突然雙腿跪地,仰天大叫道:“傳聲,我終於找到你的孩子了。”然後他突然拉著盧韻之的手緊握著,問道:“你娘呢?你妹妹呢?”盧韻之歎了口氣說道:“鐵劍脈主,我娘死了,我妹妹也被送人了,我試著算過卻是算不出來,我想或許死了,或許就是天意不讓我們兄妹相認吧。”
鐵劍脈主慢慢的扶起盧韻之笑著說道:“傻孩子,還叫我鐵劍脈主,應該叫我伯父啊。我曾經也算過你們一家人,卻發現一個也算不到,如今這才明白你是入了中正一脈,我的命運氣超不過你數倍,故而算不出你,後來你反而超過我還滅四柱消十神就更加算不出了。不過我們鐵劍一脈本就不擅長占卜推卦,這一切也實屬正常。我與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曾有過八拜之交,後來還是你父親借給我錢去做生意,我買了西北的蜜棗等物去江南販賣,賺了一筆錢以後我又被人拉著去販布,結果卻被人騙了。我憤怒的找到騙我的人,卻被他們打翻在地,打鬥中刀子砍傷了我的臉,從此我就不以真麵目示人了。”
盧韻之這才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卻是有人說過,自己有個伯父,是和父親義結金蘭的兄弟,可是後來借了他們家的錢去做生意就了無音信了,隻是那時候自己年歲還小記不太清了。
鐵劍脈主這時候摘下了自己的鬥笠,隻見那棱角分明的臉上交錯的部著七八處刀疤,顯得十分難看,讓這個本來就濃眉大眼棱角分明的男人顯得有些冷酷無情。鐵劍脈主說道:“我叫晁刑,以後你就跟我走吧,隻要我有一口氣在,我決不允許於謙動你。我當上鐵劍脈主以後曾返回過西北,找你爹和你們家人,卻聽說了你爹和老太太已經去世了,你娘帶著你也離開了那裏逃荒去了。沒想到今日咱爺倆能重逢啊,哈哈,蒼天有眼啊!我找到盧家的後人了。”
盧韻之頓覺得胸中燃起一絲溫暖,他終於有長輩有親人了,不再是隻有師父,隻有結義兄弟,隻有師兄弟的人了,盧韻之站起身來和晁刑抱在了一起。晁刑問道:“侄兒,你身體可好?”盧韻之一笑說道:“伯父,我沒什麼事情了。”晁刑驚訝的說道:“被鎮魂塔擊中還沒事,你真是異於常人啊。”盧韻之心中卻暗笑,知道是夢魘替自己擋下了大部分的傷害。
突然盧韻之一頓問到:“伯父,我二哥和我娘子如何了?”晁刑拍拍盧韻之的肩頭說道:“方清澤這小子別看胖身體真好,他沒什麼事情,調養一番就沒事了。咱們快點趕路,等安全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盧韻之點著頭,覺得有什麼不太對勁,好像晁刑在隱瞞什麼一樣,就問道:“伯父,那英子呢,讓我見見他們倆吧。”晁刑突然沉默不語了,然後低頭片刻才說道:“英子,走了。”盧韻之笑著說道:“她去哪裏了?這丫頭竟然比我醒的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