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對上那黎庶怎麼不用你絕招?劍舞不是你的強項啊。”鈴兒拿起桌上的蘋果啃了一口問道。
研卿默默望著窗外落雨一言不發。經過與黎庶的交手,她知道哪怕用了自己深藏的招數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在這風起雲湧的將軍崖她更不願過早將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出來。那時兩人看似劍拔弩張,卻沒有殺意。
“師姐,你什麼都好,就是太冷了。”鈴兒話音剛落,夜中一道白芒從窗口破空而來。研卿柳眉猛皺,潔白的手指在空中虛握,那道白芒便一頭栽進她掌中。研卿輕聲疑惑,翻開手掌發現原來是一個紙團。
這紙團從飛來到研卿徒手接下不過一瞬,鈴兒反應過來立刻著急詢問研卿有無大礙,研卿皺著眉頭搖頭道:“這紙團被靈氣包裹著,看似迅猛無比卻已力竭,並無殺傷力。”
鈴兒疑惑道:“誰這麼無聊用紙團當暗器啊。”
研卿無奈搖頭,覺得自己這小師妹真是太單純。用紙團當然不可能當暗器,肯定是傳達什麼信息。想著研卿便打開紙團,隻見上麵簡單寫著幾個字:“小心將軍崖。”
研卿柳眉再皺,不明白這紙團到底是何意。就在此時一道純正剛烈的氣息從錦城外傳來,這是將軍崖的功法。
手中冰花一現,那紙團便化為點點碎冰。研卿心中輕歎:看來這火苗已燒起來了。
……
“黎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龍易飛憋氣說道。自從楊府出來後,黎庶帶著他鬼鬼祟祟的用五行遁術跑到一片樹林中,黎庶用自己靈氣急急射出一道白芒後又帶著他繞了大半個錦城,最後尋覓到一處人煙稀少之地才停下來。
聽著龍易飛肚子咕咕的叫,黎庶開心一笑,從懷裏取出兩個油紙包遞給龍易飛道:“發生了一些事,今晚就在這將就將就好了”。
“是不是城外那道氣息?”龍易飛滿不在乎的猜到。
“或許那隻是開始吧。”黎庶淡笑道。
兩人都沒有將那道剛烈的氣息放在心上,黎庶是因為那道氣息並不是此次事件的主事人,而龍易飛則是相信那道氣息絕不是全力施展的黎庶的對手。
“對了,明日是楊前輩出殯之日,怕是有些變數,到時候你先出城去等我。”黎庶頭也不抬的說道。
“我不能去嗎?”龍易飛不滿道。
“不能。”黎庶抬起頭一臉嚴肅說道。
“不去就不去。”龍易飛賭氣說道,心理卻是明白明天的出殯隻怕會有各種變數,自己在場黎庶反而會有顧慮。
雖沒將剛才那道明顯是楊家功法氣息的人看得過重,但黎庶明白以自己一己之力難以扭轉大局,就像莫少飛說的那樣,戲已經開始,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入戲,但還有一點黎庶不明白,僅以莫少飛和他帶來的手下哪怕加上楊啟書怎能完成如此大的局?還有那消失的傲龍劍訣又去了何方?
放下心中疑惑,黎庶盤膝坐下開始調息,他要以最好的狀態迎接明天的到來。
……
今天的天氣並未轉晴,雨有了下大的趨勢。楊禮挺直了腰站在門外,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看來他又是一夜未睡。
門打開,一個身著白衣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楊禮看到她立刻恭敬的行禮。
楊夫人輕輕歎氣滿臉的憔悴,畢竟要一婦人撐起一個風雨飄搖的家確實太過為難。
“母親,時辰快到了。”楊禮略帶悲傷的說道。
“你四叔五叔呢?”楊夫人問道。
“四叔五叔在堂內等著。”
“我們走吧。”楊夫人輕輕吐了口氣,眼神立刻變得堅定起來。為了楊家,更為了自己的亡夫和兒子,她下定了決心。
等楊家孤兒寡母走到靈堂時,楊四爺楊五爺立刻迎了上來,緊緊站在二人左右。楊啟書卻是刻意放慢了腳步,在他身後站著神色淡然的楊啟飛。
“嫂子還好吧。”楊啟書關心問道。
“不好,若不是四叔五叔不回來,我想我更不好。”楊夫人淡淡說道。
“嫂子說笑了。三兒,還不過來給嫂子打招呼?”楊啟書佯怒的對身後的楊啟飛說道。
楊啟飛禮貌的對楊夫人點點頭,卻是一言不發一步未動。
“三兒在外麵野慣了,嫂子莫要放在心上。”楊啟書轉臉對楊夫人笑了笑道:“嫂子,時辰快到了,我們走吧。”
楊夫人深吸了口氣,厭惡的對楊啟飛一揮衣袖,便入了靈堂。
隨著各種禮節結束至楊啟彥的遺體被抬上將軍崖,楊啟書和楊啟飛都沒和楊家孤兒寡母在說話,兩人一臉嚴肅。雖當年因家主之位與自己的大哥鬧翻,但畢竟死者為大,兩人在天下人的眼前也不可能做出太過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