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兩邊的兵器架上擺滿了的兵器,無論是十八般兵刃之中的刀槍斧鉞,還是特異的軟性兵刃如鞭子者應有盡有,看得讓人眼花繚亂。
而對方隻是選擇一把發出白色的長刀,妖力透出,白色的金屬立即閃耀出光芒,十分惹眼。
而虞卒則故意收起了屢屢助其殺敵立功的靈力長劍,隻挑了一把看上去比較趁手的長劍,向台下也行了一圈的注目禮。而後轉身,與海明少相對,再道一聲請。
決戰的一刻就要到來,他撥劍出鞘,絲毫不理會別人對他的目光,扔掉了劍鞘,指尖輕輕一抹劍聲,讚歎道,“好劍。”
海明少訝然道,“噢,虞少手中的兵刃故然是上好兵刃,卻仍然當不得一個好字。隻配在妖軍之中的百夫長使用。實不如我手中的白金刀來得厲害。”
從這句話裏麵,虞卒就可以知曉對方不但懂兵刃武鬥之術。而且曉暢軍事,是個不可多得的全才。
台下之人除了爵浪之外,人人愕然。特別是諸葛德妃,她對虞卒的兵器選擇大為不滿,秀眉連鎖,好像興致突然之間大打折扣般。
柳媚殊則仍舊沒有看出其中的玄機,大聲地叫好,為兩位已經身在擂台上的決鬥者加油呐喊。
“虞兄,不知道你慣用的兵刃是什麼。”
虞卒並沒有直接回答他,隻是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正所謂巨匠無棄材,就算是凡鐵,到了小弟的手中。也能夠用出全新的意味來,不信看劍。”
虞卒高高地把長劍拋向半空,一道十分尖銳的破風聲喃喃響起,人隨劍上,頓時合而為一,無數圈的旋轉之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擂台的另外一邊,形象瀟灑好看,從容不迫,沒有半點的局促感。
隻是從他發劍開始,海明少就知曉自己可能遇上了平生僅見的罕有高手。
他的神情立即變得要多麼關注就有多麼關注,細眯著雙眼,搖搖頭道,“到這個時候,連我都把握不住你真實的身份了。”
虞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催促一聲道,“請。”
“鐺。”
剛才虞卒露了一手,以旁邊觀戰的柳媚殊的一聲尖聲叫好而結束。
這一回,海明少也不甘示弱地表露身手,還未交戰,隻是把指尖彈在了刀身上,立即發出了一聲久違了的虎嘯龍吟之響。像平地裏麵起的一圈看不見的波瀾,震蕩開去,直指人心。將剛才虞卒表演而得的所有光芒都蓋了過去。
“啊,好……。”
“真不錯。”連一向言語較少,沉默是金的諸葛德妃都不由自己地為他叫好。
“哧。”白金刀在一聲對方一聲助威的喝呼過後,海明少立即棄了刀鞘,像颶風一樣地襲卷向擂台另一邊的虞卒。
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楚明白,剛才他借勢施為,妖力透刀,已經破去了虞卒的無形威攝。壓力驟減之下,立即提刀來戰虞卒,起手式已經占得了先機,他這一刀大有趁勢追擊的妙用。
擂台下邊的觀眾如虞卒者,看出了對方是借著高明的手段,破去了虞卒那如同元龍出海的厲害起手式,讓虞卒不得不變招以對,但除了爵浪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把握到其中的妙點。
虞卒立即把仙法在身體內運轉了幾個周天,頭腦之中一片清澈澄明,感受著對方的感受,目光炯炯有神,心如清水,反映著對方的所有刀勢變化。
對方的每一次出擊,都會帶起一片空氣向敵手虞卒襲卷而來,而白金刀靠近到虞卒的身邊之時,以一種充滿著流線型的美感的刀影,帶著山呼海嘯之聲迫切而來,殺氣騰騰地襲向敵手。
台下觀戰之人中,爵浪的仙力修為比柳媚殊的肯定是要高明一些,但無論是他也好,還是柳媚殊也罷。無不在海明少施刀狂轉的片刻,像是感受到了一個可怕的旋渦一般,以威霸絕淩的氣勢擊向虞卒。
對海明少的底細了解頗深的諸葛德妃頓時也不由得輕輕地恩了一聲,秀眉一鎖,明顯地感覺到有一些不自然。
爵浪收回瞥向她的目光,再注視著擂台上時,才感受到了海明少雖然在全力出手之下,仍然是隱藏了一部分的真實妖力。即表達了對虞卒的尊重,也巧妙地瞞騙了對方。
真厲害的地方是他的刀尖如同旋渦的中心,每一次出手,都以高速的旋轉擊向虞卒的要害部位。如果陌生人見了,還以為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乎在作生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