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金刀分為切,斬,襲,削,砸,刺總共六個要訣,現在正使用的是砸字訣。
剛才諸葛德妃之所以會失態,是因為以海明少之能,從來沒有用過如此一見麵就是生死相搏的拚命進擊招式。可見在他的心目中,已經對虞卒充滿了無限的希冀之情,將他抬到一個很高的地位,視如可以與其白金刀互相抗衡的地步。
麵對他的狂猛的進擊,虞卒立即產生了一種好像是如同大海行舟,不小心跌落了驚濤駭浪之裏一般的感覺。整個擂台變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如此駭人的刀法,以強大無匹的妖力催發出來,要是其他的一般庸俗之流,這個恐怕早就已經抱頭鼠竄,落敗投降了。
虞卒麵容冷靜,先是心裏一驚,而後心思細密地把對方的所有施為納入視野,心田之處不起半點波瀾,不片刻立即飄飛出笑容。出其不意地忽然向左邊一閃,連削帶打,與對方的刀尖碰個正著,但卻在互相激烈碰撞的一刻收回了所有的仙力。把仙力灌注到了更為需要它的地方。
當所有的觀戰者都以為他會暫時逃離之時,他縮地成寸,向前挺進兩米,長劍由下向上狂挑對方。
這一次他的凡鐵劍與對方的白金刀終於成功硬撩一記,像追魂閃電一般無比快速地插入到了對方的刀浪之中去,破開了關網,在兩強相較之下兵刃交擊。
“鏘鏘!”“啵!”
速度悠然由快變慢,但力量卻在成倍地增加著,虞卒接著一個飛轉,提氣輕身,右手劍,右手拳,非常準確無誤地擊到了對方的刀柄上去。
力量一失衡,兩人頓時不迭錯一切,分別向兩個相反的方向旋飛開去。到了擂台的邊緣之時,才把對方送入進來的絕力給克製住。差一點沒有掉下擂台。虞卒悠然穩住心神,長劍一橫,目視前方。海明少也嘴角飄出笑意,把長刀重重一頓,然後解開披風,露出了一身精明強幹的肌肉,顯示出他興致大增,大有與虞卒不分勝負不歸家之意。
“好。”台下麵的三人之中,包括爵浪在內,不由得連聲為他們叫好。
但擂台上的兩人,卻是凶光畢露,完全聽不到天外的聲音。像是天底下隻有他們兩個對手在對決,眼中再無它物。
爵浪全身血液翻騰,感受著虞卒的感受,好像上場與海明少相鬥的是他而非虞卒。如此厲害的對手,的確是世間罕有,恐怕海明少的妖力修為已經直逼巨鷹王那種級數。難怪有本事護衛妖王夜君及妖族之中的身份尊貴如天籟公主者,此人的確本事了得之至。
“你絕非我妖族內一小兵丁。”
虞卒也沒有絲毫隱瞞的故意揚言道,“巨鷹王要是知曉你的狂傲,一定會不高興的。”
原來虞卒認定對方與巨鷹王之間是屬於那種可以競爭的關係,在妖族之內,像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的事情也會發生。
以此人之妖力,加以時日,等他到了巨鷹王那種歲數之時,虞卒幾乎可以敢打包票肯定對方無論是在哪一方麵都會全麵地超越巨鷹王。
沒有想到他所有的推斷都一一命中,海明少大為驚駭道,“難怪你一直不得誌,原來是被巨鷹王壓著。放心吧,異日本將軍要是封王,一定給你出頭的機會。”
虞卒將計就計,首先感謝一聲,再道,“我們還可以再戰麼。”
“當然。”海明少把虞卒的回答當作默認了所有對他的推測,不由得大為得意,同是心癢難熬,想著如此厲害的妖族青年將兵被自己遇到,日後一定可以成為得力的臂膀,得好好地籠絡此人才是。
要想把他招致自己的麾下,就必須得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好讓他知道誰更厲害一些。
海明少是這麼想的,他也是這麼做的。
海明少雙手握刀,仍狂風勁吹,揚起的長發如同條形波浪搖擺不止,更增添了此人的勇武之氣。緊接著他向前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先躍起三步,而後猛然下擊,長刀卷去,像是遵循著一定的規則,沿著某種合乎天地之間的至理軌跡,他的趁手的兵器白金刀向虞卒狂削而去。
虞卒默默地在發功行氣,將自己的仙力運行一周天再一周天,早已經仙力無窮的他暗施戲法。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到右臂上,似乎輕飄飄的一劍頓時撲出,卻全是普通至極的劍招。
“無聊,虞少必敗。”一邊的柳媚殊看得興味大減,他本對虞卒印象極為深刻,像其他的所有人一樣關注著對方。卻見到對方現在再次對抗之時,所使用的招式此的老土,頓時大失所望,搖頭晃腦地感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