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道聲音,以天籟和魔音的結合性質發出,虞卒聽得骨骼一聳,感覺到腳根發軟,整個人都飄飄然好像站立不穩。立即內心巨震,大喝一聲道,“椱香仙子,請自重。”
椱香仙子立即冷冰冰地回擊道,“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從哪裏來的就回到哪裏去吧!深更半夜倒此來騷擾本宮,本宮見你年輕識淺,就不與你一般的見識,否則要是讓魂皇知曉的話。後果你應該非常清楚,恕不相送了,閣下請自便。”
她的話說得非常決絕,完全不像剛才的媚惑橫生之態。與之相仿,倒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蛇蠍心態招然若揭。
虞卒哈哈一笑,靈力長劍暗暗生成,握在手中,心中頓時大定,也有了一定的把握,即使是生出意外。也能夠應付,不怕與之硬撼。向對方一指道,“如果沒有證據,也不會追蹤到這裏來,可能椱香仙子你忽略了一件事情,易靈兒是至陰之體。而我則是至陽之體。陰陽相通,甚至不為外人知曉的感應,隻存在於我與靈兒之間。如此而已,椱香仙子是否還讓小人再說一遍。”
椱香仙子猛然一震,不敢相信地凝視了他半會。終於小心翼翼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對方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虞卒渾身一陣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自然地道,“當然是真的,你不相信我可以立即施法。”
虞卒說得有理有據,椱香仙子覺得此時不宜與虞卒鬧得太僵,態度一改,聲音頓時軟了下來道,“虞卒公子,其實你說的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何況本宮並非一個不明事理之人。既然你覺得易靈兒姑娘在我這兒,被本宮所藏。那你隻管搜就是了。”
虞卒心中又是一驚,以對方前倨後恭的態度相比。顯然現在的表態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魂皇是風月島的統治者,而椱香仙子是魂皇拿在手中怕飛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心肝寶貝,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是讓魂皇用整個風月島來換椱香仙子一人。想必他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立即實施。
虞卒隻得暗暗地歎了一口氣,立即前往後園深處尋找而去。
現在倒換成了虞卒有些為難,他說與易靈兒陰陽合體,兩者之間有一定的感應存在,這的確是真的。
可是這一種感應是建立在雙方沒有受到任何的外力幹擾的情況之下,如果椱香仙子用離迷魂術把易靈兒給迷住。將對方給召到此間來藏起。以虞卒現在的仙法,是沒有辦法把靈兒找到的。除非虞卒向前隻挺進了兩三步,立即停止不前,轉而向椱香仙子道,“對了,椱香仙子,小可有一個請求,不知道仙子可否幫忙。”
椱香仙子穿著非常奇怪地道,“噢,虞卒公子,有何請求隻管道來,本宮能力範圍之內的,一定幫你完成。”
虞卒微笑著道,“我想請求仙子在魂皇麵前美言幾句,讓他派出兵丁來幫我尋找靈兒的下落。我現在就去,不知可否。”
椱香仙子騷媚入骨的雙眼一聳,一雙精光豔的眼珠子轉了又轉,顯然是想不到虞卒在思謀著什麼。猜測不出來,所以隻好答應。
“原來是這樣啊!好吧,如有需要,本宮願意親自幫你查找易靈兒的下落。她可是一位可人兒,人見人愛,本宮也是心喜得緊呢。”
虞卒連忙道謝一聲,立即退了開去。椱香仙子則也消失在了茫茫的綠葉掩映之下的深園裏。
虞卒連裏邊有什麼動靜都沒有探查清楚,就匆匆忙忙地出來了。
他感覺到自己這麼急著出來找人,實是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而見椱香仙子則更不應該,因為對方要是這點智慧都沒有的話,根本就配稱作為仙子。即使是入了魔的仙子,也一定有著非比尋常的智慧。
虞卒此時更加篤定了易靈兒就是被椱香仙子給用迷魂術招到了此園中來。眉頭深鎖,再望了一眼這一座神秘至極的後園,虞卒內心滴血,立即回到廂房裏麵苦思對策去了。
他並沒有直接回房,而是跳上了廂房頂處的瓦背。
此時夜深入寂,四野無人,虞卒所處的這一片建築物。除了在濕熱的海風吹拂下晃動的燈籠外,幾乎連一條狗影子都看不到。
“靈兒,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去叫該死的跑虎泉水,不然也不會讓你受到這麼大的驚嚇。”
虞卒內心如絞,極度的痛苦在扭曲著他的神經。
如果此時再不想出一個辦法,每過一分鍾,易靈兒所受的痛苦可能就會加深一分,這是虞卒所不願意麵對的。
他痛楚地擊打著自己的胸口,在瓦背上悔青了腸子。
此時東廂之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細微的哧哧之聲。而後就是兩道黑影子向虞卒和易靈兒所住的房間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