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峰小東得令進入,杜月笙負手背對著少女,對兩人命令道:“從今天起,薔薇苑封院門,上封條,隻許進不許出!孫氏司晨,”說道自己,杜月笙頓了頓,才風輕雲淡的繼續說道:“任她自生自滅!”
少女的心裏鈍痛一片,眼神通紅,隻剩下了一個念頭,她的阿杜,這次是真的不要她了!他不管她的死活了!
杜月笙說完這命令,就頭也不回的走了,似不屑,似逃離,誰知道呢!
等所有都離開後,少女的眼神恢複清明,魚玄機揉揉太陽穴,暗自感歎,催眠自己果然是最難的!
黎圓何處都收到了消息,各有不同的反應。
二夫人陳幗英看了身旁心腹一眼,就有人給報訊的人塞了紅包,打發了下去。
陳幗英內心複雜的看著薔薇苑的方向,看來她是真的不稀罕主母的位置,那麼她告訴自己的那些計劃可真得好好考慮考慮可行性了!姚玉蘭,敢暗算我的孩子,你等著,別讓我抓到馬腳!
三夫人姚玉蘭在女兒的房間捏碎了一個小蠟丸,拿出裏麵的小紙條,打開快速掃了一眼,就勾起了唇角,雖然過程和她想的有些出入,但隻要結果達到了,她就是笑到最後的人!這杜夫人的榮耀屬於她了!
杜美如年幼,見母親笑了她也拍著手樂嗬起來。
杜維藩是在下人們的議論中得知的,他徘徊在薔薇苑附近,終究是沒有進去。
除了這些人,黎園最深處還有一個人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沈月英在佛堂裏沐浴焚香,聽聞到這個消息,敲木魚的手頓了頓,她眉眼柔和,呢喃一句,“可惜了!”就繼續敲了下去。
這一夜杜月笙沒有留宿黎園,而是回到杜公館的書房,一夜燈火到天明。
此事過後,黎園也安靜了幾天,眾人也都相安無事。
可有時候,安靜,隻是喧鬧的前兆。
這一日,忙碌好些天,姚玉蘭終於抽出空陪著杜月笙在花園裏喝茶,這幾日她簡直是神清氣爽,雖然很辛苦很累,但她覺得都是值得的,這黎園裏再也沒人能對她產生威脅,剩下的二夫人,就擺著吧!
反正上次她流產後就壞了身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不然園子就剩她一個人,還不知道外界的人甚至杜爺怎麼看她!想到這裏,姚玉蘭定了定心神,舉起茶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杜爺!”許久未現身的阿慶出現在黎園,他在杜月笙耳邊耳語了幾句。
杜月笙臉色一變,驚道:“什麼?混賬東西,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阿慶低著頭臉上情緒變化莫測最終歸於平靜,他平靜的說道:“屬下失職!”
杜月笙這才想到這陣時間他正在養傷,有些訕訕的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阿慶恭敬的說道:“謝杜爺關心!屬下身體已經無礙!”
杜月笙點點頭,不在注意此事,而是匆匆向外走了幾步,才想起般回頭,歉意的說道:“玉蘭,公事繁忙,我先走了!”
姚玉蘭站起身理解的點點頭,溫婉的說道:“夫君,去吧!正事要緊!”
她還要多顯示幾句自己的善解人意,就見杜月笙的人已走完,姚玉蘭一片癡情的看著他離去的反向,就像一個望夫石,就像一個深戀著杜月笙的女子在目送丈夫的離去一樣柔腸百轉。
等到杜月笙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姚玉蘭跌坐在椅子裏,張開一直緊握的手掌,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身旁服飾的侍女看到她的手心驚呼一聲,“夫人,奴婢這就去給你拿最好的金創藥!”
她剛來姚玉蘭身邊服飾不久,一片關切之語雖有討好姚玉蘭的意思,但也確實被姚玉蘭的傷勢驚到了,想著夫人平日裏待她們的寬厚,這一番關心也確有幾分真心實意,但她卻沒注意到姚玉蘭的心腹丫鬟一動不動的站在旁邊,像是沒看見姚玉蘭的受傷的手一樣。
姚玉蘭的目光投在侍女的身上,神色詭異的問道:“你說,我是不是已經開始年老色衰了?”
“沒有沒有,夫人依然年輕貌美,奴婢這就去找金創藥,然後給夫人請最好的醫生,保證不會留一絲疤痕!”侍女以為姚玉蘭是在擔心手心會留下疤痕,不敢再耽擱,立馬起身去找金創藥。
姚玉蘭一把抓住侍女的手,侍女下意識的掙脫,卻發現好像被一雙鐵手死死的抓住了一樣,掙脫不得,她疑惑的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