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個青樓女子,每日這般彈琴唱曲,怎麼可能有真情實感?徐無雖是胡猜,卻也不無道理。
孟仙兒沉思了一陣,並未反駁,算是默認了。
“第三,矯揉造作,無病呻吟。聽孟姑娘唱的這首曲子,說的好聽點,叫做為賦新詞強說愁,說的難聽點,就是無病呻吟。孟姑娘年歲不大,想必尚未經曆這些情情愛愛之事,這種幽怨深邃的小曲,孟小姐還未得神髓,也不太適合姑娘的之音。”
徐無笑著說道,意思就是,你還是個小姑娘,這些事情都沒經曆過,現在唱得如此幽怨,不是無病呻吟又是什麼?
孟仙兒思索良久,臉上時紅時白,心裏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無法反駁,隻得輕哼了一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徐無吃定了她,見她臉上不好看,也不以為意,故意道:“孟小姐,你可心服?”
孟仙兒臉上神色幽幽變幻,忽地出一個嫵媚的笑臉,盯住徐無道:“仙兒心服口服,願意滿足公子任何要求。”
見眼前的孟仙兒杏眼娥眉,桃臉玉腮,臉上泛著淡淡的羞澀,潔白的頸項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實在是惹人遐想。她嬌豔的紅唇一張一兮,似在是在對情人低語,豐滿的身體緊靠在他身前,一陣淡淡的女兒幽香傳入徐無鼻孔裏。
最奇異的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的光華,吸引著徐無投入進去,再也無法離開,心中似乎有個魔鬼般的聲音在對徐無輕輕叫喊:“放棄對孟仙兒的要求,放棄對孟仙兒的要求。”
“虛公子,你對仙兒有什麼要求呢?”徐無隻聽到孟仙兒如夢似幻般的話語,她的話語帶著一股奇異的魔力,讓徐無有些許驚訝,暗道:“難道這孟仙兒也是氣修麼?而且還會中的魅惑之術?”不過轉念又是輕蔑一笑,瞬間開啟了妖瞳,而孟仙兒看到徐無那雙妖瞳,自己原本那以之為豪的魅惑之術一下子被反吞回來,頓時體內氣血翻騰,又看到徐無嘴角那一抹輕蔑的笑意,頓時又驚又怒。
而此時,徐無玩味的對孟仙兒低聲道:“仙兒姑娘,在下不會提什麼猥瑣的要求的,你大可放心。”之後又大聲道:“既然仙兒姑娘已經答應了在下,那麼在下也就說了。”說罷,又是故意一頓看了看那些公子的緊張的表情,心裏暗暗一笑:“一群白癡,狗屁不懂,還學人家裝B。”接著道:“在下隻想叫仙兒姑娘,結了方才在下的那頓飯前,別無他……。”
話還未完,便聽咣當幾聲大響,大廳內的那些公子哥們手中的茶壺一個個的落了下來,摔得粉碎。瞪大眼睛張大嘴,不敢相信的看這徐無。
孟仙兒身體微不可察的一下輕晃,臉色有幾分蒼白,美目直直的看著徐無,心裏若有所思。單憑自己閱人無數這點,居然發現,自己看不通眼前這個年齡和自己相仿的少年。不過瞬間就回過神來,微笑道:“既然虛公子提出了這個要求,那麼仙兒也就照做了。”說罷,衝著那美婦招招手道:“沈娘,方才這位虛公子的賬單,全都免了吧!”而那被孟仙兒稱為沈娘的美婦卻恭敬道:“既然小姐說了,那便全由小姐說的算。”孟仙兒則是輕點了下頭,又轉過頭來麵帶微笑的對徐無感激著低聲道:“仙兒,謝過虛公子了。”而徐無則依舊是輕蔑的搖了搖頭。孟仙兒見狀則是麵帶委屈的撅起嘴來,心道:“以前沒有看過這人,難道他把我看成那種女人了不成?”想完,心裏更是委屈,扭過頭去,不在理會徐無。
徐無方才見那沈娘對孟仙兒如此恭敬,心中一陣疑惑,一個青樓的老鴇居然對自己這裏的頭牌如此恭敬,這孟仙兒到底是什麼來路?不過一想,在什麼來路無非也是一屆青樓女子,你在高雅在神秘,又能如何呢?感歎的搖了搖頭。
轉身就要走,可是誰知,那程風居然橫身攔住了徐無,冷哼道:“你這無恥之人,居然如此戲耍仙兒姑娘,我定要……”
程風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無擺擺手打斷了,道:“你是誰?小爺我怎麼戲耍那孟仙兒了?難道小爺提出的要求很過分?你還真是有病。還要怎麼我?你是從那跑出來的瘋狗?”說罷,又衝眾人喊道:“這是誰家的瘋狗啊?跑出來咬人了,小爺我好怕!”大廳內頓時哄笑一片,就連那孟仙兒也是捂嘴輕笑著,心道:“此人倒也很有意思,隻是……”當道著,又想起剛才徐無那輕蔑的笑,心中又是一陣委屈。
程風聽了徐無的話,氣的全身發抖,當即就要出手。
“且慢,且慢。”那個叫洛誠的公子緩緩跺了過來道:“程兄,你這是如此?方才仙兒姑娘已經答應了,而且這位虛無小兄弟提的要求雖然比較特別,但也並非過分,難道你真想讓那小兄弟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麼?”說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孟仙兒,示意剛才程風說的話有點過分了些。
程風一看洛誠阻攔自己,頓時一陣無語,徐無與孟仙兒打賭的事是大廳中眾人都聽到的,如果洛誠不在這裏的話,他也許能憑著鐵腕把這事給平了,以討美人歡心。可現在這個洛誠,他爺爺可是當今丞相,而自己爺爺是太師,兩人爺爺在朝中也是對頭,倒也不怕他,可是怎麼也要給他點麵子。又看了看孟仙兒麵色有點不善,便也就有個台階下。又是一聲冷哼:“既然洛兄如此說,那在下也就給洛兄這個麵子,姑且放你。”
洛誠對徐無笑了一下,又偷偷的豎了豎拇指,意思是,哥們,我挺你的。徐無見這個洛誠年歲不大,比自己大不了一兩歲,相貌也生的不錯,剛才也是幫助了自己,方才如果不是洛誠出來解圍的話,那程風估計也必然會出手,自己雖然不懼他,但也會出現不少麻煩。便也對這姓洛的少年有了幾分好感,也衝他微微一笑。
這一場鬧劇結束後,孟仙兒幽怨的的看了徐無一眼,也就走回了閣樓。其他人見狀也紛紛退了場。
洛誠走到徐無身邊微笑道:“虛兄,咱不妨去那邊淺聊片刻如何?”徐無聞聲點了點頭。兩人並排著走到了著大廳邊緣的桌子旁。
兩人閑聊的片刻,徐無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洛兄,那孟仙兒到底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青樓之中呢?”
洛誠像是看怪物的看著徐無道:“虛兄,難道你不知孟大家為何人麼?難道你不是這風雪天國之人?”徐無聽罷,心裏疑惑,:“怎麼不知道著孟仙兒,就不是這風雪天國的人了?她那麼有名氣麼?”便道:“額,洛兄,在下確實是這天國之人,不過在下家鄉偏僻,很少出來走動!”洛誠聽了徐無的話才“哦”了一聲。道:“原來如此,難怪難怪,這孟大家,她並非是這青樓之人,而且也是咱們風雪帝國的第一美女。孟大家她不隻精通音律,而且也精通醫術,經常到這些風塵之地,免費為那些風塵之女看病。”說罷,又喝了口茶水,接著道:“久而久之,這些青樓也就都定了個規矩,孟大家每到一個青樓的時候,那青樓就會停止任何生意,而孟大家不想因為自己的到來,導致他人不做生意,於是便在這些地方彈奏一些之音,為那些青樓贏取一些利潤。”說罷,又是嗬嗬一笑:“所以咯,我們這些公子哥,為了一睹仙兒大家尊榮,才會來到這風塵之地。”
徐無一聽,不明的心裏居然暗暗一鬆,暗道:“原來我錯怪那孟仙兒了。”便有何洛誠聊了片刻,發現天色已經泛白,有對洛誠拱手道:“洛兄,天色不早了,在下告辭了。”洛誠也識趣,沒有在多說什麼:“虛兄,咱後會有期。”
徐無走出醉仙樓,心中一歎:“那孟仙兒,也是個好女孩啊,自己之前那麼對她,是不是太有些過了?”無奈的一搖頭。
走了一會兒,看到不遠處自己家的院前,便偷偷摸摸的翻牆而過,跑回了自己的別院,鑽上了床上,假裝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