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葉熙嬌不接她的茬,隻道這人虛偽的很,不過此事自己記在心中,抓在手中當把柄,還怕她不從。
“表姐客氣了。”
葉熙嬌如何猜不到何秀纓心中盤算,隻現下不是自己與何氏對上的好時機,葉熙安雖入了宮,得了肅王庇護,但到底是庶子,何氏有心整治的話,單是稱病,就能以“侍疾”為由其喚出宮來,不然就要被扣上不孝之名。
不過何秀纓心中對靖國公府同何氏的怨念,日後倒是可做一番好筏子。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彼此的眼裏看到了算計。
不過是誰算誰,全看日後本事了。
本是好生走著,倏地麵前穿過一群扛著花架的人,擋著去路,葉熙嬌同何秀纓本就因說話落後於前麵幾人,如今這一頓,眨眼便不見葉熙嬋等人。
今日出來,本是遊玩,低調出行,幾位姑娘也就帶著貼身丫鬟和幾個婆子家丁伺候,除卻黛墨緊跟著葉熙嬌,其餘人大多緊著葉熙嬋同葉熙妙兩位嫡出姑娘。
何秀纓情狀與葉熙嬌相去不遠,身邊就跟著自己的丫鬟,其餘下人多繞著靖國公府的嫡出姑娘。
人流熙熙攘攘,幾人原想等工人過去再上前,誰曾想幾人圍過來,隱在衣袖下的手拿著刀刃比著幾人,低聲到:“來這邊。”
何秀纓有些慌,她的婚事本就來得齷齪,若是在婚前再出事端,怕是要黃,但刀刃冰寒,不敢不從。
葉熙嬌也害怕,但心中卻格外清明。
這些人要作何?究竟是何人指使?是衝自己來的還是何秀纓?何氏?亦或是葉熙宏。
葉熙宏不滿這婚事,眾人皆知,但聘禮已下,吉日已定,毫無轉圜的餘地,如若想取消婚事,又不影響自己名聲,隻能是何秀纓身敗名裂,聲名狼藉。
亦或是死,
這四人身著粗布麻紡的套衫,低眉斂首,兩男兩女,約莫三十左右,麵容平凡普通,丟進人群便再也尋不出,像極了大戶人家的婆子仆從。
四人分別製住葉熙嬌、何秀纓極其兩個貼身丫鬟,這數量倒是估得正正好。
葉熙嬌心中冷笑,但刀刃刺膚,裝出一副戚戚色,隨其一同走。
不過片刻,幾人便進入一個小巷子。
巷子於大街不過一個轉角,但與大街上燈火通明,熱鬧不同,漆黑一片,仿佛吃人的巨獸,等待著葉熙嬌幾人。
愈加深入,何秀纓心中就愈加絕望,明明隻要大聲呼叫,定能喚來靖國公府仆從,但她知道,隻要自己敢出聲,那冰冷的刀刃就會無情的沒入自己的身體。
待得轉角一過,看不見大街燈火,黛墨才敢開口:“你們要幹什麼?”
“能幹什麼?自然有人要買你們的命。”
領頭人將其一推,臉上全是狠厲,說著就要揮刀往葉熙嬌刺去。
“砰”的一聲,刀刃被彈開,幾人也應聲倒地。
“姐姐。”
葉熙嬌應聲看去,蕭瀲一襲白衣,麵色冰冷,立在牆頭,腋下還夾著滿臉急色的葉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