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這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政治這東西非常的複雜,聽起來也許很簡單,就是幾句話,但是其中的過程一定是驚心動魄,有無奈也有危險,有時一步走錯就可能滿盤皆輸,這還真不是一兩句就能夠說清楚的事,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去玩政治的原因。看來應該是吳家對穀家沒有表達出明確的態度,同時與其他家族曖昧的態度很不滿,所以才沒有回應穀家的暗示。而且現在吳叔在上升的最後關頭,雖然這事大致已經定下來了,但在沒有公布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如果這個時候收了白家,那些與白家不和的家族就會站在吳家的對立麵,而那些和穀家老大競爭那個位置的人,也會成為吳家的敵人,這個時候樹立太多的敵人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何況穀家態度並不明確,所以吳家沒有給出回應也是很正常的。
看來這件事,還真是他們兄弟幾個無法辦到的。畢竟這關乎家族的利益,家族已經決定的東西,他們幾個小的就算說了也沒有用。何況,他們雖然是小一輩,但也不會因為某些事而讓家族的利益受損,畢竟,家族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道天哥知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應該告訴天哥呢?劉進想了想,看著穀雨問道,“天哥他知道穀家把你送給白雨澤的事情嗎?”
穀雨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知道,今天是我第一次跟白雨澤出席公共活動,而且我的這件事,也是今天剛剛確定的。”
劉進聽見後什麼都不說了。子女為家族犧牲,在家族裏麵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許多男人娶了不喜歡的女人,許多女人嫁給了不喜歡的男人,這種在圈子裏麵非常常見,畢竟聯姻自古以來就是尋找靠山、擴大影響的最佳的方式。就連他自己最後也逃不過這種命運,所以他現在才似乎忌憚的跟女人玩的,而他的父母對他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劉進,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吳天。”穀雨再次對劉進說道,他看到劉進不說話,很擔心對方會把她的事告訴吳天,這是對吳天的傷害,會讓她的內心更加的愧疚。
“為什麼?”劉進問道。在他看來,這種大事是必須告訴天哥的。
“因為我已經很對不起他了。”穀雨一臉羞愧的說道。
“你和白雨澤的事情已經公開了,你以為能夠瞞得住天哥嗎?就算我不告訴他,其他人也會告訴他的。”劉進說道。
“聽說吳天最近一直在忙他的項目,經常在實驗室裏麵,很少出來。我還聽說,最近幾年他很少參加外麵的宴會。隻要他不跟圈子裏麵的人接觸,相信他就不會知道我的事情的。麻煩你也告訴周浩然他們,也一定不要對吳天說。”
“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夠決定的。”劉進說道,“我還需要與周哥他們商量一下。”
“不,你一定不能告訴吳天,能瞞多久瞞多久。”穀雨說道,“算我求你們了。”
“……!”
“劉進?真是好久不見。”
不知道什麼時候,白雨澤突然出現在這裏。因為劉進和穀雨一直在談嚴肅的事情,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他們也相信絕對不會有不長眼的人會來打擾他們。不過,白雨澤卻是例外。
隻見白雨澤走到穀雨的身邊,伸手摟住了穀雨的纖腰,對穀雨問道,“親愛的,你們在聊什麼?好像很開心的樣子。說出來,我們一起分享一下。”
開心?劉進和穀雨的表情都很嚴肅,哪裏有半點兒開心的樣子。白雨澤的話如果不是刻意這麼問的,那就是另有所指。
穀雨被白雨澤摟住腰,頓時變的不自然起來,特別是在劉進的麵前,她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她剛想掙脫開對方的手,但是接觸到白雨澤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向她說:‘你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了嗎?’穀雨也就放棄了掙脫的想法。
劉進看見後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穀雨蒼白的麵孔,又看了看白雨澤得意洋洋的樣子,冷笑著說道,“我們在聊癩蛤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說可笑不可笑。”
“是嗎?那還真是可笑。”白雨澤聽見後說道,“俗話說的好,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在一起聊人話,癩蛤蟆在一起聊癩蛤蟆。想什麼天鵝啊。”
“人在一起也不一定說人話,有的人和人在一起就在說鬼話,你說他到底是人還不是人?”劉進還擊道。
“是嗎?人說鬼話?我想那一定是人鬼情未了。”白雨澤笑著說道,“對了,怎麼隻有你一個人來了呢?吳天他們沒有來嗎?”說著,白雨澤轉了轉頭四處望了望,做出一副尋找吳天的樣子。
顯然,他很希望能在這裏看到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