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奧茜沒有坐那輛專門為她準備的豪華馬車,芙拉和芙蘭自然也不可能那樣自顧自的坐上去。兩人隻能將就著坐到後麵運送行禮的馬車上。並不寬大的車廂內堆著好幾個箱子,顯得十分擁擠。
“小姐真是少年心性。”芙拉側著身子坐在馬車的一邊,雖然她名義上是伺候奧茜的侍女,實際上,她們這樣的侍女,在伯爵府中過的日子並不比外頭的小有餘資的女兒差。加之奧茜也並不是那種喜歡折騰人的嬌小姐,除了必要時,很少使喚她們,長久以來日子芙蘭和芙拉的日子,都過得十分舒坦。
舒坦的日子過久了,偶爾回到原本要過的生活,便有些受不了。她們之前在伯爵府,也不過給奧茜端茶送水,服飾奧茜裝扮或者傳些話。整個伯爵府中誰都知道,奧茜才是魯道夫伯爵府未來的女主人,滿府上下的侍者仆人,誰不對她們客客氣氣的呢?
可是跟奧茜搬到這棟小樓,因為奧茜隻帶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她們不僅要服飾奧茜,還要打掃房間,甚至偶爾還要做一些粗重活。芙蘭適應得還好,芙拉就有些不樂意。特別是,奧茜這次回府不乘馬車,讓她也隻能和一堆行禮坐在一起,搖搖晃晃幾欲作嘔,不由得開口抱怨幾句。
“小姐的是非,也是你能說的。”芙蘭自小和芙拉一起長大,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她也隻能橫了芙拉一眼:“不過是坐輛有點晃悠的馬車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有多尊貴不成?”
“我也沒說什麼,還不是這馬車搖搖晃晃的,讓人難受得很。”芙拉撇了撇嘴,她也不過是隨口抱怨兩句,原以為芙蘭會與她感覺相同,卻沒想到惹來芙蘭一通埋怨。
“你這還是有馬車坐呢,就是讓你從這裏活生生走回伯爵府,也不過是小姐一句話的事。”芙蘭伸手錘了錘自己有些麻痹的右腿,換了個坐姿:“你呀,還是少說些吧,要是被小姐知道了,看她饒得了你。”
“好姐姐,我知道的,我這也是看著沒人,才壯著膽子說了兩句,以後再也不敢了。”芙拉被教訓之後,也並不生氣,反而感激芙蘭。她並非是真正的不知好歹之人:“再說,以後有多少事情都要仰仗著小姐,跟以後的日子比起來,如今怎樣服飾小姐,都是應該的。”
她這話倒是說的有道理。作為奧茜身邊的貼身侍女,日後的婚配之事,奧茜有相當大的決定權。騎士是貴族的最低階層,當然這裏的騎士,並非是指在騎士協會考取的職稱,而是指有騎士職稱的成年男子,如果向貴族效忠,如果那位貴族接受,就會為他授予騎士稱號。如果奧茜高興,將她們許配給一位騎士,那麼她們便由平民階級,成為了一個貴族階級。這幾乎是所有平民家的女兒,所能得到的最好的歸宿了。
芙拉和芙蘭在想些什麼,奧茜自然不知道,哪怕從來一次,對於身邊這些侍女的心思,她依舊不屑於去顧忌。她坐在一匹純白色的高頭大馬上。迎麵而來的是帶著暖意的風,入眼之處皆是一片自然的景色,她幾乎要在這怡人的環境裏沉醉了。
阿爾法一直以落後她半個馬身的狀態跟在她身後,威風撩起他黑色的碎發,銀色的騎士盔甲在日光下泛著冷冽的光。忠心耿耿的騎士跟在他願意效忠一生的貴族小姐身後,無論她是否看見,他都一直在那裏。
“阿爾法,我記得你快要成年了。”奧茜張開雙臂迎著陽光。上一世,她對這位對她忠心耿耿的騎士長,了解並不夠深,直到她最後知道真相,她才明白,他的忠誠有多麼的讓人值得珍惜。
好在如今回到了最初,一切都來的及挽回,她定不會如同上一世一般,讓阿爾法無辜慘死。
“是的,恰好在您的成年禮過後的一個月。”阿爾法碧色的眸子裏露出一絲愉悅,一直緊抿著的嘴角也上揚起明顯的幅度。雖然他與奧茜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很清楚,這位驕傲的大小姐,對於除了魔法之外的事情,大都不關心也不細致。他原本希望能在成年禮之後,再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想,向奧茜宣誓效忠,沒想到,奧茜竟然記得這件事。
“那也不遠了。”奧茜點點頭,想起還收在她空間手鐲裏的那件讓她耗時良久的珍品,半認真的說:“要是你在成年之前,成為六級武士,我便在你行成年禮時,送你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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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猜到奧茜送給阿爾法的禮物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