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上,也太黑了,連路都看不清了,應該點一盞燈的。
“殿下,今兒個就是入秋了,女帝下朝後要舉行祭祀大典。女帝說,您的傷還沒好,這次的祭祀大典您就不用參加了,好好養著,在一旁看著就好。”
“是嗎?那就麻煩憶子姑姑替槐兒轉告一聲,就說兒臣謹遵聖命,謝帝母關心。”
“是。奴婢告退。”
一大早,帝槐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漱穿衣,帝陽奕身邊的貼身宮女憶子就過來傳話。
憶子之所以深得帝陽奕器重,就是因為她守禮,安分守己,盡職盡責且從來不會逾矩,不會在他人麵前多說一個字。
憶子一直都是進退有度的,她對帝陽奕是不容置疑的忠心,忠心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帝槐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帝母會喜歡這樣無趣的人,但是現在,帝槐覺得自己好像懂了。
不說如果她是上位者,也會要一個像憶子一樣的人。就說有一點身份地位的人,都會想要一個,哪怕隻有憶子三分之一的奴仆跟在自己身邊。
準備用早膳的時候,一個小男孩從殿門口走了進來。
小男孩穿著一身藍色的長袍,逆著初升的朝陽而來,美豔不可方物。
小男孩越走越近,待視清其麵容之後,帝槐一時晃了眼,大腦一空,麵色不自覺柔和了下來。
就在季惟以為她會被自己突然一次主動來找她而高興得不能自製的時候,對方一句話就像在他頭上倒了一盆涼水。
從頭冷到腳。
“為什麼沒讓人通報一聲就隨意進來了?”
帝槐回過神就蹙眉說了這麼一句在她看來理所當然的話。
她的話並不過分,卻讓他如墜冰窟。
明明,是她說的他可以隨意出入不是嗎?她說的他不需要在她麵前做出遵規守記這一套的啊,現在又要讓他守規矩了?
身子僵硬了一瞬。
“是你說的。”
“什麼?”
帝槐吞下一口粥,疑惑的看著他。見季惟低下頭不說話。
無奈道:“算了,你用過膳了嗎?沒用過的話就坐下吃吧,這麼多我一個人也吃不了。”
季惟抿了抿淺粉色的唇,默默地坐在帝槐旁邊。
一旁的宮女見狀,連忙在季惟身前放上一副食具,又安靜地退到一旁。
安靜的用完早膳,帝槐看了看坐在那兒不動的季惟,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
“阿,阿惟,我現在要去書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要是你不想的話,也可以自己去禦花園走走。”
季惟抬頭看著她,動了動唇道:“你的,傷口還疼嗎?毒……解開了嗎?”
帝槐一愣,隨即笑開。
“嗯,傷口沒那麼疼了,毒也壓製下了,再吃幾次藥就可以解了。”
頓了頓,又彎下腰看著季惟白淨精致的臉道:“阿惟,你都會關心我了啊~”
季惟耳尖幾不可查的泛起了丁點紅暈,微微轉開了頭。
帝槐見了,眯了眯眼,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季惟的頭頂,青絲柔順,她眼底的光晦澀莫名。
------題外話------
啊~這幾天不在狀態啊……我想囤稿了,要不然每一次都是現寫,真的好累。而且還總是時不時的斷更……
末年對不起你們……
末年每天都在盼望著評論啊,收藏啊什麼的,哪怕是黑末年文文的啊……
噗……
反正,看文文的親們能不能稍稍滿足一下呢?有什麼想法都稍微說一下下一丟丟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