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整個宮城的百姓都覺得今天的巡邏隊伍變了,巡邏更加認真,小隊的氣勢更加嚴肅了。
具體什麼感覺,他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自己今天應該安分一些,不能惹什麼禍。
而城西的百姓卻對巡邏隊伍中,落在最後的小女娃充滿了興趣。
“這個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女娃樣子裝的還挺像的。”
街道邊一個賣菜的大嬸說到,眼神毫不避諱地打量著穿著巡邏兵服的帝槐。
“是啊,看她那白淨的小臉兒喲,也不知道是哪家大戶人家讓她出來曆練的。”
大嬸旁邊的,年輕一些的叔叔說到,邊說還邊搖搖頭。
“誰家舍得這麼漂亮的女娃子出來拋頭露麵哦?也不怕被歹人搶了去。哎……”
“人家待在巡邏隊裏,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去搶?”
“說得也是……”
話音被拋在身後,帝槐若有所思。
已經過去三日了,這三日來偶爾會碰上一些不大不小的民眾爭吵事件。
帝槐第一次自己調節的是街邊兩個賣菜農婦的爭吵,還是在街邊打起來的兩個農婦。
那日,兩個農婦在說著什麼,言辭激烈,隨後就吵了起來,帝槐這隊人遠遠看見,忙趕過來。
隻見兩人口中唾沫橫飛,各種各樣的汙言穢語狂飆,甚至一個婦人說著說著就給了另一個婦人一巴掌,另一人也是個不吃虧的,伸手就將那人的頭發抓下一大把,疼得對方嗷嗷直叫。
帝槐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麵,整個人都被驚呆了,她的表情是無法掩飾的錯愕。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
用帝殊緣的話來說,就是她的整個世界觀都被顛覆了。
巡邏隊趕到時,那兩人已經開打了。
巡邏隊中的兩個女子走上前去,竟硬是將打得難分難舍的農婦分了開來。
待問明了原由之後,巡邏隊中的人大都一籌莫展,進退兩難。
原來這兩人是親家。
婆家說女的嫁過去了三年,肚子裏是半分動靜也沒有,總是隔三差五就回娘家,還一天到晚偷懶,什麼也不做,就知道吃。
娘家說女的每次回家都滿身是淤青,男的從早到晚幾乎不沾家,還經常去賭博,每次醉酒回家還打女的。
就在巡邏兵進退兩難時,一道稚嫩卻隱隱透著威嚴的聲音傳來。
“兩位阿姨,請問,你們都是對這門親事不滿,對對方不滿是吧?”
二人聽言轉頭,一看,是個小女娃。不屑地哼一聲。
其中一個道:“不過是個小娃子,懂什麼?這不是你能插嘴的事。”
“我就問,是也不是?”
婦人一愣,竟不覺自己被一個小女娃嚇到,顫顫道:“那便,便是又如何?你,你個小娃娃也管不著。”
“既然是,那便離了吧。”
聞言,二人皆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另一婦人生氣地大叫道:“你個小娃子說著什麼話呢?都說夫妻勸和不勸離,你一開口就要斷了他/她們的夫妻緣不成!”
帝槐皺眉,這可是她能想到的最快,最簡潔,最有效的方法了。
婦人大吼大叫之際,帝槐身邊的巡邏兵齊上前一步,將婦人和帝槐隔開,以免帝槐受傷。
其中一人喝到:“不得放肆!”
婦人稍稍低了聲音,卻依舊刺耳道:“你說!你到底是何居心!不過一個小女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