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莊瓊倒真的是詫異了,怎麼以前多跟人說一句話都不願意的蒼莫,今日會主動跟她道歉?頓時皺著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實話跟蒼先生說了吧,你我之間並無仇怨,也無任何過節,更沒有蒼先生所說的說話得罪過我!”
“如此,便叫在下有些不懂了,每每見到傅大人,傅大人總是一副敵視在下的模樣!”
“蒼先生難道沒聽說過一山不容二虎,況且還有一句話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你我既是同行,又是旗鼓相當的調香師,單憑這一點,你我二人之間似乎永遠都無辦法好好的相處!”不找這個理由,難道跟他說,就是因為他長的像她現代的渣男男友,所以才一直再針鋒相對?
“若是如此,那在下真的是慚愧了!”蒼莫微微的低下頭,一副愧不敢當的模樣繼續道:“但在這還是先請求傅大人能夠暫時放下對在下的成見,因為舉目四望,便也隻有你我二人合力方能拯救百裏國!”
這話頓時聽的傅莊瓊一愣:“蒼先生此話何意?”
然而蒼莫卻不肯再多說,隻道:“待見了皇上,傅大人自會明白一切!”
在進禦書房之前,幕修羽似乎在會見其他的官員,兩人在殿們外等會了一會,不多時便看見殿門被打開,幾個官員相繼從裏麵走了出來。
傅莊瓊本是無意的一瞥,竟看到人群中一身白衣,俊美如斯的宋蔚玉,她也不是故意去看他,隻因那般身形及容貌放在歪瓜裂棗的上了年紀的官員們中實在是太引人注目。
在她看過去的同時,宋蔚玉也立刻是注意到了她,兩人的目光瞬間對視在了一起,宋蔚玉動了動嘴角,剛想開口說話,然而傅莊瓊已經順勢將目光移回,往旁邊撤了撤,給離去的官員們讓路。
待宋蔚玉走到她身邊時,她卻又立刻行了一個恭送的禮,如此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將宋蔚玉的熱情澆滅了大半,他帶著溫潤笑意的嘴角到底是溢上了那麼一抹灰敗,隨後把目光移向站在旁邊的蒼莫身上,朝他點頭示意,腳步頓了一下跟著那些官員一同離了去。
蒼莫將視線從那些官員離去的方向移回,轉頭問道:“傅大人與宋大人不是很要好的朋友,今日見麵怎會如此的生分?”
傅莊瓊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蒼先生管的還真夠多的!”
恰好這時,太監張奉從殿內走了出來:“皇上傳二位大人覲見!”
傅莊瓊順勢跟著走了進去。
蒼莫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仿佛傅莊瓊的冷言冷語對他並沒有半分的影響,隻是寬大袖子中的手稍稍緊握了一下。
兩人進了禦書房,幕修羽一身明黃的龍袍端坐在矮桌前,微微低首著,一隻手隨意的搭在矮桌上,一隻手似乎很是疲憊的揉著自己的眉心。
真正意義上的,傅莊瓊已經好幾個月沒再見到幕修羽了,今日再見,隻覺得他豐神俊朗的身形消瘦了許多,尤其是他現在如此一副疲態十足的模樣更是讓她覺得內心深處蘊藏著淡淡的憂傷。
傅莊瓊驟然回過神來,隻覺得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她怎麼會心疼幕修羽那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男人。
定是因為小莊瓊的記憶已經全部過渡到她的腦海中,隨之而來的還有對人或事的感情,尤其是幕修羽,小莊瓊更是對其藏著很深的感情。
這也就不難怪,在方才見到幕修羽時,她為何會有那不正當的反應,那隻是小莊瓊的記憶在作祟,和她可沒有半點關係!
兩人一同行了禮,彼時幕修羽抬起頭,站起身:“免禮!”
之後,他繞過桌子,來到兩人的麵前道:“朕今日會詔你二人前來,想必你們皆有所耳聞!”
傅莊瓊因為被關刑部大牢三天,斷了外界的信息,有些事情自然是不知情,但是幕修羽在給她封官的封號中偏偏鑲了一個‘香’,而且她又和蒼莫同時出現,想來定是和煉香脫不了幹係。
幕修羽接著道:“現下百裏國經濟危機,若一直這番頹廢,不尋找解決出路,隻會給別國趁機攻打我國的機會,到時硝煙四起,誰人也逃不掉被斬殺的命運,為了解決這場危機,也為了百姓們能夠繼續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就全仰仗二位了!”
傅莊瓊聽得眉頭一皺,說了那麼多,還是不知道幕修羽找她二人來,到底為何事又是如何的幫忙:“皇上需要我們怎麼做,大可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畢竟國難當前,我們能做的事情也絕不會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