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沙白將傅莊瓊重新摟進自己的懷裏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道:“得不到便得不到,至少我得到了你!”
傅莊瓊聽的小臉一紅,窩在他的懷裏,輕輕的推了一下他的胸膛道:“少自作多情,誰說你得到我了!”
“怎麼,瓊兒現在要賴皮嗎?是誰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為我擋下那致命一擊,又是誰在昏倒睡夢中不停的念著我的名字!”
提這麼臉紅心跳的事,傅莊瓊頓時激動了,掙脫著從他的懷中坐起身,很是慷慨激昂的道:“是誰?把她叫出來,我們比試比試,膽敢覬覦我家的王爺!”
熊沙白驟然失笑,緊緊握住傅莊瓊的肩膀,好讓她能夠安靜下來,隨後在她的額頭上愛憐的輕輕印上一吻道:“不管日後發生什麼變故,我絕對不會再放開你的手;就算你不愛我了,恨我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所以,瓊兒,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是否決定和我共度一生,現在還有反悔的機會。”
傅莊瓊聽的一愣,隨後展開笑顏,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重新躺回他的懷中,兩條胳膊緊緊的環繞住他的腰身,想來這便是她最後的答案了吧!
熊沙白回應著傅莊瓊的擁抱,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嘴角還徜徉著一絲笑意。
即使外麵天氣惡劣,冷風習習,但營帳之內卻溫暖如春,到處洋溢著粉紅色的泡泡。
但在這幸福之中,傅莊瓊的內心深處仍感受到了一絲絲的不安,她總覺得熊沙白雖然表明了他對自己的心意,但在他的身上似乎永遠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黑紗,這層黑紗是她想要走近,想要抓住但卻一直被隔絕在外,無法觸碰。
雖說,她知道了熊沙白便是百裏國遺失在外多年的五殿下,但小到百姓,大到文武百官皆未有一人見過真正的五殿下,更沒有人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大概是慕楚想要補償自己的五兒子,是以在自己駕崩之前,立有一道遺詔,皇位由五殿下繼承。
遺詔之事不知熊沙白是否知情?另外一方麵,就算知道了有遺詔的存在,現在似乎也已經無任何的用處,她既知遺詔上的內容,可遺詔已被慕修羽奪了去,慕修羽又如此緊張自己的帝位,又怎會讓有威脅自己帝位的東西存在?
想了想,傅莊瓊還是將遺詔之事仔細的向熊沙白說了一遍,不過,她並沒有說先帝的遺詔為何會在她的身上,隻說她知道遺詔的存在,並且知道遺詔之上所提的內容。
當然了,因為先前的身受重傷,小傅莊瓊的意識竟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中,那段時間,不管是身體還是思想全部由她支配,而她則完完全全的成為了一個旁觀者,雖然她並不能解釋這一詭異的現象,但到底因為小傅莊瓊的意識突然回歸,卻意外得到了她全部的記憶,包括她跟慕修羽愛戀的過往,甚至包括先帝將遺詔藏在她身體中的種種往事。
唯一疑惑和擔心的是,她現在既然又重新回來了,那麼小傅莊瓊又在何處?難道被封存在身體裏的某一處?又或者先前的恢複意識隻是因為她對突然失去生命感到不公的奮力掙紮,和對慕修羽還存在著那麼一絲愛的執念,是以才有了超越自然規律的短暫重生?
她並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答案,或許在這個異世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去探險。
可奇怪的是熊沙白,在聽完遺詔之事時,居然一點也沒反應,反而淡淡的哦了一聲。
“哦?”她詫異了:“這百裏國的皇位原本是你的,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哦是什麼反應?”
他捏了捏她的臉蛋,無奈的道:“瓊兒,是你想的太過簡單,五殿下這個身份隻是虛有其表,朝廷的大臣也隻是聽說有五殿下這個名諱,並不見其人,又有誰能夠證明我的身份?另外一方麵,慕修羽能夠從最不受寵,最不被看好的皇子中脫穎而出,一路過關斬將,打壓其他幾位能力超群的皇子從而坐上皇位,你以為憑靠的僅僅是運氣?若是沒有心機和才能,又如何能坐擁這偌大的百裏國河山?”
傅莊瓊一時訝然,她沒想到一向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隻一想衷心著百裏國,無二心的熊沙白竟然有如此縝密的心思,將慕修羽分析的如此到位。
那雙大眼睛頓時閃閃發光,已經不由自主的溢上了一層崇拜:“既然如此,那將軍打算怎麼做?難道真就甘心隱藏自己的身份,一輩子在慕修羽身邊當一個小小的將軍,還時不時的要忍受他明裏暗裏的一番打擊?”
他道:“慕修羽已經把支持先帝,主張先帝遺詔現世的官員打壓的打壓,遣退的遣退,他怕的就是我突然出現影響他的帝位,是以,在我未出現之前,一切都做好了準備,所以即使現在我手持遺詔出現在朝堂之上,也不一定能夠得到皇位,更得不到那些大臣的支持,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如此一來,慕修羽也更加的有理由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