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握緊她的手應不斷的回應道:“我在,我在,我在!”
“瓊兒,我在……”
自從須臾國被毀,香陣被破,整整半個月,百裏國邊境以及整個須臾國都陷入到一片磅礴大雨中,時不時的會有一陣陰風吹來,且久聚不散。
熊沙白已多次下達命令加固營帳,可饒是如此營帳還是被吹的東倒西歪,無奈之下,所有人都紛紛上達,要求撤出邊境,改駐守在百裏國城鎮。
在進行了一個時辰的軍事會議之後,商量出了結果,再堅持三天,若三天之後這股陰風和連續下不停的雨仍無停下來的趨勢,全體將士拔營後撤。
眾人也都無奈的點頭表示讚同,之後相繼離去,雖然他們一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待下去,但既然下了命令,軍令如山,卻也不得不遵從,隻需再堅持三天。
熊沙白很是煩躁的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披上一件厚重的披風,這才出了營帳,往另一個營帳中走去。
這才剛掀開營帳,便聽到一道女子不滿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藥是什麼味道?你竟然讓我喝,想毒死我啊,拿走拿走。”
“姑娘,這是軍醫特地給你配製的治療傷口的良藥,將軍命屬下一定看著姑娘喝下。”
“將軍?將軍他人呢?不看到將軍本姑娘絕對不喝藥!”
“這,這,良藥苦口,姑娘還是喝下吧,這樣身體才能好的快!”
“我說不喝就不喝,將軍不來絕不喝藥!”
聽到這,熊沙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揚了一下,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大步的跨入了營帳之中:“瓊兒,你又在耍小孩子脾氣了!”
聽到突如其來的一道聲音,本來還坐在榻上,撅著小嘴生著悶氣的嬌俏女子一躍從榻上跳了下來,眸子閃閃發亮,朝熊沙白的方向跑去:“將軍!”
熊沙白順勢接過了方才那士兵手中端著的湯藥,緊接著向他揮了揮手。
士兵將藥碗遞上,抱了一下拳,轉身退出了營帳。
而此時的嬌俏女子正張開雙臂,打算抱一個滿懷,沒想到卻被熊沙白伸出一個手指抵在她的額頭之上,愣是阻止了她的前進。
女子動了兩下,發現仍是無法前進,頓時嘟起小嘴生氣了,張開嘴正要咬上他的手指,然而熊沙白已經淡定的將手指收回,攪著碗裏黑乎乎的湯藥,一副威嚴十足,不容侵犯的道:“喝藥!”
她立刻笑嘻嘻的道:“你喂我喝!”
看著眼前的男子逐漸黑沉的臉色,她立刻又補上了一句:“以前喝藥都是將軍喂我喝,現在卻要我自己喝,將軍這是不愛我了嗎?”
說完之後,還作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差沒擠出兩滴眼淚了。
熊沙白身為堂堂一個大男人,最見不得小女人的這些表情,頓時心軟了下來,舀起一勺送到了她的嘴角無奈的道:“好,我喂你總行了吧,張嘴喝,再不喝就涼了,涼了之後藥會更苦!”
她剛把嘴湊近勺子旁邊,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之後揉了揉鼻子。
熊沙白的眉頭一皺,立刻將她牽回了榻上,將藥碗放回了熱爐上重新加熱,而後立刻脫下自己的厚披風緊緊的裹在她的身上,替她搓著胳膊,很是擔憂的問道:“怎麼樣?有沒有好點,可還會覺得冷?”
女子咧開嘴笑了,拚命的搖頭道:“隻要有將軍在,我便不覺得冷。”
“傻瓜!”他寵溺的笑了一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將她的兩隻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中,順勢蹲在她的腳邊,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問道:“瓊兒,你真的是瓊兒,不是莊複?”
她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道:“怎麼?將軍要不要現在親自檢查一下,看能不能從我的臉上再揭下來一層臉皮?”
熊沙白還真就伸手往她的臉上摸去,不過並沒有皆什麼臉皮,而是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她收了笑容鄭重的道:“將軍,我是莊複,但我更是將軍所認識的傅莊瓊!我是瓊兒,但隻是將軍的瓊兒。”
熊沙白點點頭,情不自禁的低頭在她的手背上神情的印上一吻。
再抬起頭時,傅莊瓊那張嬌俏的小臉驟然放大,而且還露出一個陰險的笑容:“將軍,你既占了我的便宜,那我現在也要占你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