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的臉已扭曲得恐怖,他的眼睛雪白得可怕,他的手在激烈的顫抖,他全身已冰冷!
一個人的痛苦若是達到了一定程度,那麼這個人就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一個人的悲傷若是達到一定地步,那麼這個人就不能用痛苦來形容了!
此時,笑天已近乎毀滅的狀態,他的牙咬得好緊好緊,他的臉好蒼白,你永遠無法理解這一樣的痛苦,那是一種心靈的痛楚,痛得幾乎另人發狂!
如果你親眼看到你的女人在別人的漆下瘋狂的侮辱,那麼你一定會深深體會這一種憤怒!
如果你看到眼前就是侮辱你的女人的人,你卻不能去砍死他,去殘忍的殺死他,那麼你一定會深深的理解這一樣的痛苦!
笑天不能動,他一動,她就會死。
他不知道她一死,他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或許是瘋狂,又或許是平靜,心若死也隻有靜而已。一個人的心如果若死去,那麼他所剩下的就緊緊是一具肉身,他的全部靈魂將會抽空!
此時,笑天的臉幾乎扭曲得可怕,他的心竟痛苦的發狂,他的手是冰冷的,他的整個身子都冰冷,隻見他用一雙雪白的眼睛看向前方!
前方是什麼?是人,一個深愛的人,一個痛恨的人!
深愛的人是小畫!
痛恨的人呢?
是布公子,當然是布公子。如果說這個世界上另笑天最痛恨的人是誰,毫無疑問,是布公子,當然是布公子!
笑天簡直想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但此時,笑天注定喝不了他的血,也吃不了他的肉,因為,笑天痛恨的人他的刀就在別架在笑天深愛的人的脖子上。
這個世界上最為痛苦,最為可怕的事莫過於此!
笑天的眼睛居然死死的盯布公子,眼睛之中連動也沒有動,雪白的眼睛之中看來死氣沉沉。
布公子呢?布公子的臉上卻滿是笑容,他的笑很開心。看著別人的痛苦就是他的開心,他非常享受這一樣的感覺。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此時,布公子開心的笑著,用一雙譏諷的眼神看著笑天,然後才陰陰的道:“別人都說你是一個很可怕的人!但,在我看來,你卻是一個最弱的人,弱到連一個小孩都不如!”
的確,此時,隻要一個小孩都能殺死笑天。因為,他不敢動,他也不敢賭,他一賭,她就死了。
天更冷,更淒涼,笑天的手握得更緊,他的口中幾乎不停的喘著粗氣。
此時,夜色已快要接近天亮,但,有些人的世界注定永遠黑暗,笑天的心仿佛就已落到最黑暗的漆黑之中!
布公子笑得開心極了,笑著笑著,他竟突然停止了笑,他的身子竟說不出的沉靜,看來更像是夜中的魔鬼!
他要做什麼?他是不是將要殺人?的確,他的確將要殺人,布公子露出了殺人的眼神,布公子的身體之上暴發出死亡的氣息,用一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睛盯著笑天,然後用一種譏諷而不屑的語氣道:“將你的刀放下,跪在地上!”
放下刀!
跪在地上!
布公子的聲音好冷好冷,用一根白得像是女人的手指指在地上,臉上竟帶著淡淡的煞氣,他高大的身體看來更像是一個魔神。
轟,笑天慢慢的抬起頭,用一雙死氣沉沉的眼睛冷冷的盯著布公子。
一個不跪天不跪地的人怎麼能跪他的仇敵?要他去跪他的仇敵,這豈非是比要他的命更殘忍?一個終年與刀不離手的人,要他將手中的刀棄舍,這難道不是最為殘酷的屈辱?
屈辱,無法言語的屈辱!
笑天的手緊緊的握住他的刀,一雙雪白的眼睛冷冷看向布公子,他的身子居然因憤怒而顫抖,隻可惜,這樣的屈辱他偏偏不能反抗!
反抗就得死亡!
布公子笑了,他笑來很冰冷,比雪更冷,他的眼睛眯了眯,那隻手上輕輕發出一絲力量,隻見他手中的刀竟翁翁作響,緊接,小畫的臉上露出痛苦,她的脖間流出一點鮮血,但,她的心中卻比她的身體更加痛苦,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她的眼睛始終不敢看向笑天,她怕,她竟已麵對他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她的錯嗎?
小畫隻想立刻死去,她的臉看來更蒼白,她的身子竟使不出一點力氣,血一點一點自她的脖子上流下,血流出來好冷好冷。
“跪下來,放下你的刀!”布公子的臉上更冰冷,看來更沒有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