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毓一後退一步,看著她的眼神不帶任何色彩。
他輕聲說,“你看,你的病還是沒有痊愈,所以我才不放心讓你出去啊。”
他轉過身,朝著洞口走去。
夜闋心在他身後撕心裂肺的喊了一下又一下。
“我一定會殺掉皇族中的所有人,替爹爹跟崇林哥報仇!夜毓一,你給我等著!”
京汨見他走了出來,順手將冰窖的大門關嚴實了,又重新在門外設立了結界。
邕子說,“陛下,九公主她又犯病了吧。”
夜毓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了一句。
“南崇林被如何處置了?”
“回陛下,他被新任島主霍連勳關在迦楠島的地下牢獄中了。”
邕子才剛說完,夜毓一便又緊接著下達了指令。
“你跟京汨現在就去迦楠島一趟,問他忘憂紋是否真的沒有解法,若他執意說沒有,就不用再留他性命了。”
邕子聽完連忙接受了這個任務,看著夜毓一大踏步的朝大殿中走去。
“將軍,你怎麼看?”
京汨歎了一口氣。
“早在迦楠島淪陷後沒多久,我便建議陛下殺了南崇林,隻有斬草除根,以後才不會再有任何風波。可當時陛下偏偏將他交給霍連勳處置了,霍連勳倒也仁慈,沒有一刀殺了他。”
邕子說,“那我們走吧,既然陛下都發話了,這次南崇林絕對活不成了。”
京汨帶了兩隊焰靈軍,跟邕子一行人立刻出了金野城,直奔迦楠島而去。
結果他們出城沒多久,便又有兩個人離開了金野城。
峪椹沒想到瑤湫在打探到夜語江的消息後會哭了一路。
本以為她能夠順利的找到他,讓他知道自己還沒有死。
卻不料她來晚了,這一下夜語江真的已經命喪黃泉了。
瑤湫推著木製輪椅,眼淚順著鼻尖落到了峪椹的臉上,他抬起頭,發現瑤湫的臉頰已經被浸濕了。
他說,“瑤湫,你別哭了,人各有命。”
瑤湫苦笑一聲,“人各有命?可為什麼死的人偏偏是他?”
在瑤湫的心中,所有人都可以棄她而去,唯獨夜語江不可以!
她又說,“峪椹,你知道除了夜家以外,如今還有誰手握大權嗎?”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朝政之事了?”
峪椹不明白瑤湫在說什麼,以為她隻是受了點刺激,言行舉止才會與往日有異。
瑤湫說,“是新皇殺了語江,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你想做什麼,瑤湫,無論如何,你可千萬不能有謀逆之心啊!”
早在夜毓一掌權之前,先皇便已經讓天下人知道,但凡誰想推翻皇族,下場都隻有死路一條。
夜家的實力宛若磐石般穩固不可破,光是宮中數不清的焰靈軍便能獨擋半邊天了。
峪椹完全不敢想象,光是憑借瑤湫一人,如何能夠與夜家對抗!
“有謀逆之心又如何,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殺害語江的凶手仍舊在群毆麵前逍遙快活?”
瑤湫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在她心中就隻有殺這一個字。
她已決心要與夜毓一對抗到底,哪怕隻是飛蛾撲火,哪怕隻是以卵擊石,她也一定要試一試!
峪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讓瑤湫放棄這個念頭。
瑤湫說,“我會找到能夠對抗夜家的人的,就算不能將夜毓一從皇位上拉下來,我也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