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川天不亮就走了,估計到a市,時間也剛好。
他走以後,陸西玦也睡不著了。在床上坐了一會兒,起來洗漱去了小花園。
侯厲淵坐在花園喝茶,江景潮還沒起來。
清晨風寒露重,她剪了幾支玫瑰,放在了籃子裏。
“不是說,孕婦都很嗜睡?”
侯厲淵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放心不下你男人?”
這不是擺明了?
陸西玦冷哼一聲,坐下來,傭人過來問要吃什麼,她瞟了一眼,“喝玫瑰花茶,吃點酥餅吧。”
“好。”
傭人一下去,她把玩著玫瑰花,麵色平淡,“你那天去莊園,是想去看宋年的?”
如果不是,她也不能理解,他為什麼出現。
畢竟他們兩人,幾乎沒什麼交集。
“不是。”
沒想到,侯厲淵果斷的否認,“我是去找你的。”
“……”
陸西玦搞不懂這男人,明明喜歡,卻要放棄。
明明還記掛宋年,到了莊園,卻不見麵。
“你一定要和女人結婚?”
她怎麼覺得,這世上苦的人這麼多?
侯厲淵目光幽深,望著遠方,“不娶一個女人,我父母是不會同意的。”
他這種人,喜歡一個男人,要是傳出去,這會讓大家如何看待他?
他隻愛過宋年。
也隻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最久。
沒有宋年,他還不知道自己會如何墮落。
哪兒來的今天的成就。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
陸西玦無奈搖頭,“不過,還是得謝謝你,江景潮叫你,你願意來,也是為難你了。”
現在的侯厲淵,說不定巴不得和宋年脫離關係。
離的越遠越好。
“那這麼說,我還非得回去不可了。”
如果不回去,二夫人怎麼對待宋年。宋年一個人,壓根無法調節。
“好。”
侯厲淵早就等著這句話了,“我會提供幫助的。”
提供幫助又有何用?
宋年不是他的了。
這兩人曾經是多麼恩愛,宋年整天把這個小情人掛在嘴邊。
而如今,沒有結果,也沒有辦法繼續走下去。
說再多有何用?
陸西玦起身,拿著籃子,回了房間,“你在這兒,還是不讓宋年知道吧?他那麼愛你,哪怕是有一點的希望都願意去爭取。而你,太不勇敢了。”
她背影單薄,侯厲淵臉色沉冷,心頭有些堵得慌。
那也是他的愛人。
他可以為了愛人付出一切。
怎麼就……
不勇敢了呢?
*
“夫人,您的電話。”
剛坐在餐桌,陸西玦接過傭人遞來的手機,看著上邊的來電顯示,皺眉頭。
“喂。”
她還是接了。
“小西!你現在和江景潮在一起,你們在y國,對不對!”
烈若水語氣透著焦急,“我爸快不行了!”
“你哥哥回來了。”
陸西玦頓了頓,“今天早上的飛機。”
算時間的話,晚上八九點鍾應該就會到。
烈若水捂著臉,十分痛苦,“他可能等不到那個時候了,醫生說已經不行了……就這幾個小時的事……”
那又如何?
陸西玦於心不忍,不想讓烈若水傷心,卻又沒辦法,“你哥還沒回來,你讓你爸爸,再堅持一下。”
雖然,那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