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一正,“聽誰說的?”
烈家的事情,一直都沒有對外公布,怎麼可能讓人知道。陸西玦知道,也可能是江景潮說的。
見他表情如此,陸西玦笑了兩聲,“我猜的,沒想到還真是。”
她沒有太高的要求,隻是希望他別什麼事情都隱瞞。
“你每次都不想告訴我實情,這樣會讓我覺得,我很沒用……”
她再也沒什麼胃口吃蛋糕了,放下勺子,歎了口氣,“二哥,以前你能保護我,是因為我想被你保護,但如果有一天我不想躲在你身後,那誰也保護不了我。”
話是如此絕情。
烈川點頭,眼神落寞,“知道了。”
烈家確實出事了。
但是他沒有選擇回去。
這事兒是他心裏一個疙瘩,無人能解。
陸西玦進了房間,路過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你撐不住,就告訴我,或許我還能為你出主意。”
然而,他沒動彈。
陸西玦在房間洗了個澡,二夫人那邊什麼情況,她不想管了。
侯厲淵說他和別人結婚這事兒,宋年知道,那宋年也是為了今後做好打算了。
她沒有什麼指揮的權利。
等沐浴完出來,她聽到江景潮和烈川在門外爭吵,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聽到。
江景潮語氣十分衝,“那是你爸!醫院都說了,他沒幾天日子過了,他就你這一個兒子,你還要和他生多久的氣?”
烈川父親?
陸西玦心頭一頓。
烈洪武當初將快腦死亡的他放在醫院,一點消息都不透露,又對外宣布兩人結婚,將兩人捆綁在一起,這的確……
算是一種冷漠。
如今他……
快不行了?
那作為他唯一的兒子,烈川都不回去,這也……
太不像話了吧?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烈川冷著臉,很明顯也有猶豫,“有人照顧他。”
烈夢蝶和烈若水一直都在,也不會出事。
不等他再想,陸西玦推開門,望向他,“二哥,你回去看看他吧。”
她也不是聖母女表,隻是覺著,人家都快不行了,作為兒子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
若是烈洪武一不小心去了,那他不是要後悔一輩子?
烈川沒想到她竟然會在,回頭看她,眼底情緒複雜,“你知道回去的意義是什麼?”
回去的意義?
陸西玦點頭,“你是他兒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自己後悔。他就算做過錯事,也不至於得到你這樣的對待。人生一世,你不要讓他留有遺憾。”
若是這一次錯過,那以後永遠,都不可能再遇見。
何必?
烈川眸子一沉。
心頭終於柔軟下來。
他沉吟幾秒,淡淡道,“好吧,我去……”
“你終於應下了!”
江景潮歎氣,一拳砸在他肩頭,“你放心,你明兒就回去,老爺子的身子,不能再往下拖了,這邊我來照顧,隻要有我在,我這妹妹就不會有事兒!”
“……”
說的可好聽。
陸西玦翻了個白眼,“江景潮,就你這娘炮樣兒,剛好和宋年湊成一對,還不如我。”
要是靠這兩人來保護她,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