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上能對俺答汗也來個封賞,俺答汗要是接受了大明朝的封賞,那以後蒙古人就是大明朝的屬國,隻是不知道俺答汗能不能接受。
高拱也說道:“要是那俺答汗真的有誠意,那就接受我朝為宗主國,受封為我朝的王爺,並且年年來朝貢,要是不答應,我們也不能跟他們互市。”
此話一落,有支持的沒有發對的,大殿裏麵又是一團爭論之聲。
雙方爭論了很久,明穆宗也不耐煩了,說道:“現在不要說了,聽了你們的辯論,朕心裏也有底了,對於蒙古人的封賞還是必要的,就是一個官職,我們又 不給他們什麼俸祿、就是一個虛職,有何不可,要真是能讓邊關從此太平,這也是好事,朕決定,封俺答為順義王,其弟、子及各部頭目皆授以都督、指揮、千百戶等官,把漢那吉封為都指揮使,賞千金。另外要求他們每年一貢,以二月為期,貢由小王子故道,貢馬不得過五百匹,貢使不得過一百五十名。於大同、宣府、延綏、寧夏、甘肅等近邊地區開設馬市十一處,互市貿易。至於散碎的條款,有李大人和高大人現在回去馬上商議出來,今天中午之前,必須送給朕,下午快馬一定要出發,明天早上到宣府,要是誰耽誤了張大人的談判,朕絕不輕饒。”
明穆宗這麼決定,也是給張居正出了一個大難題,要是俺答汗不答應接受朝廷的條件,那就談判破裂,雙方又走到了對抗的道路上,要是答應了,那以後蒙古就是大明朝的一個屬國,從此北方也就少了這個大的威脅。
大家一看皇上都說話了,現在也不能爭辯,隻好退朝回去商議條款。
待大臣走後,明穆宗問蘇四:“張大人在驛站遇刺的事情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啟稟陛下,此事現在有順天府和東廠聯手查辦,昨天下午,順天府的人在離驛站幾裏遠的樹林裏,發現了驛站原來驛站的人員,都被殺了,現在還沒有什麼線索,那些送來的刺客,都是原來的馬賊。也不知道裏麵的內幕,隱隱約約好像此事與蘭家逆賊有關。”
“好吧,你回去告訴陳久,抓緊去辦此案,看看有沒有朝內的大臣參與,有了新的情況及時通知朕。”
第二天一早,我們還在睡夢中,京城的快馬已經到了宣府。王崇古接到皇上的聖旨後,趕緊來找張居正,張居正看到奏本後,一顆懸著的心才落到地上,對王崇古說道:“王大人,陛下還是英明的,沒有收到奸邪小人的蠱惑,同意了條款,還封了俺答汗為順義王,從此邊關無事也。”
“張大人,這事好是好,可是俺答汗會不會拒絕,要是拒絕了,那不是一切又要從頭開始。畢竟受封於我朝,就是我朝的臣子,皇上還要求朝貢,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算了王大人,不管怎麼樣,皇上現在也來了批複,我們也盡人事吧,不管那俺答汗是什麼想法,畢竟我們也把對我大明朝威脅最大的趙全跟抓來了,俺答汗要是不答應談判,我們也不吃虧不是,他興師動眾的跑來,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看他答應的幾率要高一點,現在蒙古那邊情形非常不好,他們的羊馬牛都賣不出去,牧民還指望著這次能重開互市,也好來換點日用品,現在俺答汗也是騎虎難下了,我們在努力一把,讓俺答汗接受我們的條件,王大人今天俺答汗來宣府談判,你們可要準備好,酒菜要請宣府最好的廚師前來,警衛工作一定要做好,我看街上最好是戒嚴,我朝子民對於每個人那可是有著莫大的仇恨,不能讓他們做出什麼傻事來。”
“張大人放心吧,這些我都安排好了,街上戒嚴,閑雜人等一概不許出來,隻是俺答汗見把漢那吉這事,我昨晚見了那把漢那吉,他不想見俺答汗,也不想回去,有點棘手啊。”
“王大人,此事不管把漢那吉同意不同意,都要讓俺答汗和他見麵,至於俺答汗能不能請他回去,那就不是我們的問題了,要是不見,俺答汗還以為是我們阻攔把漢那吉回去,所以現在你先穩住把漢那吉,等俺答汗來了,直接就讓俺答汗自己見把漢那吉,我想蒙古人就是再愚昧,也不會沒有親情的,親情是最好的藥方。俺答汗做了這麼多年的君主,要是沒有這個胸懷,這蒙古人也就不足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