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回去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那頭隱忍著著急與怒氣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來,明顯提高的分貝讓男人瞬間皺起眉頭,將手機拿遠了好一段距離。
易許揚摸了摸自己屁股下邊坐著的行李箱邊緣,等了一會兒湊近手機道,“沒錯,想得一清二楚的。”
何止,他人都已經到了國內帝都機場了。
不過他不打算跟電話那邊的人說明,他還指望著時間能拖一點是一點呢,畢竟對方是他見過最難纏的女人……
易許揚也不等對方有什麼回應,徑直掛了電話,長按關機。
人來人往的機場出口,易許揚一個個頭將近一米九的成年男子虛虛的坐在與他相比並不大的黑色行李箱上,杵得尤為顯眼,好看得張揚的臉吸引了不少男女老少的目光,不過他本人不覺得有任何不妥,看著遠方坐了片刻,從褲口袋裏掏出了另一部手機,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通訊錄裏的某個號碼。申錦年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在考慮中午要吃點什麼,沒仔細看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就直接點了接聽,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入耳時,他有一瞬的恍惚,卻在下一秒黑成鍋底。
“寶貝你還記得我嗎?”
“……”
“為什麼易許揚四年沒跟他聯係了今天卻突然打電話”這個問題申錦年先不想了,他現在比較想知道的是“為什麼易許揚四年了還是沒有變”。
連打招呼的方式都是一如既往的惡心。
申錦年:“胡鬧。”
“哈哈哈哈哈哈!”坐在行李箱上的易許揚頓時笑得像個傻逼。
不知道為什麼,他聽見申錦年這樣十年如一日一本正經的聲音就心情非常好,人也不在出口坐著了,直接站起來拉起行李箱往外邊走。
易許揚說話也不喜歡跟他客氣,直接就讓申錦年給他接風,“我好不容易跑回來了,今晚你說什麼也得來啊,其他人我來通知,你不用瞎操心。”
申錦年在心裏想著我什麼時候為你操過心,就聽易許揚在那邊叨逼叨自己跑回來有多麼多麼不容易,在國外生活多麼多麼難過,申錦年幹脆放棄了講話的心思——反正他也很少說話——直接開啟了免提,在pad上給靈瓊發中午的菜譜。
易許揚離開了四年,他和他斷了四年的聯係,現在突然說起話來,卻絲毫隔閡也沒有,兩人像是隔三差五頻繁往來的朋友那麼熟絡自然。也多虧了兩人一點也沒有變。易許揚二十六歲活得像是自己十六歲時那麼隨性那麼張揚,而申錦年則是一成不變的沉穩老練。
兩人的通話一直到申錦年實在忍不住叫易許揚閉嘴的時候才結束,手機扔到一邊,申錦年又開始忙起自己的事情來。
雖然說是退燒了,但是申錦年還是不太放心大晚上把靈瓊單獨放在家裏。
申總裁默默無視腦海裏叫嚷著“一個人在家裏會有什麼危險難道還會有鬼嗎?!”的小人,徑直在心裏把“今晚將靈瓊一起帶去”的想法落定。
他現在是靈瓊的監護人,幹什麼他說了算!
------題外話------
事情是沒有來搞的,要搞也是易許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