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開福歇了一會兒,接著說:“在一次戰事中,他的父親戰死了。阮次山就來到了中國,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他,同時也知道了他身手不錯,便招攬了過來,安排在這雨島做了經理,我想,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的。可以這麼說,在中國,知道他叫阮次山的,除了我和他自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梁開福搖了搖頭,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裏知道他叫阮次山的。當初小陸說是江董事臨死前說的,根本不可能。”他歎了一口氣:“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他抬起頭,注視著陸永浩,說:“小陸,我會像老徐相信你一樣的相信你。”
陸永浩愣了一下,知道梁開福這是在暗示自己,因為全中國知道杜楓旗叫阮次山的就隻有兩個人,突然多了一個他,不得不讓梁開福對他有所提防,甚至會擔心他也是來曆不明的人,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為了解除梁開福的擔心,陸永浩說:“其實,其實我也隻是瞎猜的,當時我也就是懷疑杜楓旗,所以也就注意他多了點……”這句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信,這麼多姓,偏偏猜到了阮,你糊弄老人家嗎?並且是還要死的老人家,但又不能暴露小白。便說:“那天我不是在杜楓旗的電腦上翻看監控嗎?看到裏麵有一個阮次山的文件夾,裏麵是空的,所以……當杜楓旗事情敗露時,我也就是試探性說出了這個名字,沒想到竟然是真的。”現在陸永浩才知道,編假話是多麼的不容易。好在梁開福也沒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老梁,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徐東升很是不解。
“我想要拿到他們手上的股權。”
“但這好像弊大於利啊!股權是拿過來了,但正元損失的可是資金,勢必會讓正元的資金鏈出現問題,這可是會產生連鎖反應,搞不好正元集團就會陷入困境。”
“我隻要拿過絕大部分的股權,以保證我能在正元擁有絕對的話語權。資金問題我已經提前解決了,幾家銀行已經口頭答應給正元貸款,隻要我在合同上簽字,幾億的錢就能進入正元的帳戶。”
“可是你現在在正元就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啊!你完全沒必要那麼做。我真的是想不通。”
“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銘偉。”
“銘偉!他不是在國外嗎?”
“早晚都要回來的!”梁開福說到這裏,表情頗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地說:“老徐,我對不起你!我承認我有極大的私心,正元是我們大家的,不是我一個人的!但這麼多年我經營著正元,在正元呼風喚雨,把正元從一個小公司做到今天的地步,潛意識中,我覺得我就是正元的主人,正元就是我個人的!老徐,原諒我的自私,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不奢求你能原諒我,但這些都是我的心裏話。”
徐東升歎了一口氣,痛心疾首地說:“你不該做這麼極端的事情,咱老哥倆這麼多年的感情,隻要你一句話,我那些股份毫不猶豫的會轉讓給你。搞出這些事,不值得啊!老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