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開福微微抬起手,說:“小陸,我口袋裏有張紙,你幫我拿出來!”
陸永浩伸手拿了出來,打開一看,眉頭寫著:危急授權書。
梁開福說:“此授權書在正元集團出現危急情況時由董事局主席授權給某人,作為正元集團的全權負責人,我想,現在,現在就應該是危急的時候了!小陸,你把桌上的筆幫我拿過來。”
接過筆,梁開福顫顫巍巍地在紙上寫下徐東升的名字,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交給徐東升,說:“我就把正元集團交給你了。”他慘然地笑了笑,說:“這麼多年,你一直清閑著,正元是我們一起打出來的,該你上場了。”
幾句話,說的徐東升老淚縱橫,一邊抹眼淚,一邊說:“老梁,別這麼說,你一定,一定會沒事的。”
梁開福連續咳嗽了幾聲,搖著頭,說:“沒什麼,人嘛!早晚就是要死的!隻能說,我先去了一步。”他迷茫地看著門外的大雨,說:“這場雨也該停了吧!其實,其實老徐,後麵的三個人確實是杜楓旗殺的,但潘安東的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的確是追那個狗獾掉進水潭淹死的。”
徐東升和陸永浩一聽這話,當即一愣,聽梁開福說這話,似乎他對整個事情十分了解。
“梁老,你說什麼?”
梁開福歎了一口氣,愧疚地說:“我,我是個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弄出來的。”
“老梁,你在說什麼?”徐東升表現的十分驚訝。
“我以為事情做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還是敗露了,真是人在做,天在看啊!我……我死的活該。”梁開福轉向陸永浩,說:“小陸,你確實很聰明,如果不是你,或許我這個計劃會成功,甚至也不會敗露,但冥冥之中,可能是上天在告誡我吧!所以才讓我得到如此下場,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還是要謝謝你,讓我以這種方式謝罪,雖然我的死或許根本彌補不了什麼,但至少扼製了我,這幾天,我內心也不好受,也掙紮過,到底要不要繼續下去。好了!現在我解脫了,也不用受這種煎熬了!”
陸永浩兩人皆是不可思議地看著梁開福,一時間竟然沒有話語。好一會兒,徐東升才生氣地喝道:“老梁,你說什麼胡話?”
“我不是說胡話,別看我要死了,但我清醒的很!所有的事,都是我指使杜楓旗幹的!”
“什麼!”這一句簡單明了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隻把陸永浩兩人砸的昏頭轉向,梁開福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死一個董事,公司是收回了股份,但相對來說是要抽調董事的投資資金,這四個董事占的比例不算很大,但也不是很小,怎麼說也得幾千萬支付。倘若不是陸永浩出現,杜楓旗再接著在搞死幾個董事,到時候幾千萬都沒法搞定,說不定就得上億,雖然正元集團財大氣粗,但短時間內資金鏈多少會出現問題。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阮次山這個人的,但杜楓旗以前確實是叫阮次山,他是越南人,他的父親打過越戰,越戰後,他的父親去了南非做了雇傭兵,阮次山就是在南非出生的,他的父親帶著他,惡劣的環境使得他練就了一聲本領,他的身手不比特種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