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隻是一個管家的孩子。
在這個富人窩裏,一個管家的孩子,不過就是她們的一個支使者罷了,又算什麼呢?更何況,她是一個已經死去了的管家的女兒,本來就已經不再屬於他們的支使者了。
可秦嫿知道,父親為雲家做了幾十年,兢兢業業辛辛苦苦,換來的,不過是走出雲家的那一天,門口的一場車禍,而這一切,隻是雲家為了警告她,不要去肖想不該得的東西。
秦嫿恨,可是她無能為力。
可是她明明已經躲開了,上天卻和她開了個玩笑,又將那個人,送到了她的麵前來。
秦嫿想,這大概是今年,最諷刺的一件事了。
“我知道的。”
秦嫿低頭,慢慢轉身離開了,帶著狼狽,帶著痛苦,心頭卻又千千萬萬的火苗在爆發著,忽然,秦嫿站住了腳,可她很快有走了。
雲曼進去的時候,何故正坐在沙發上喝酒,對著雲曼招了招手,轉而將雲曼整個摟在了懷裏,“寶貝兒,你遲到了,你想我如何懲罰你?”
“那……今晚你不去參加你和你朋友的聚會了,我們一起玩?”雲曼眼珠子轉了轉,手指繞著何故的領帶爬上了何故的喉結慢慢的撥動著。
何故的喉結動了幾下,轉而笑出了聲,直接扣住了雲曼的嘴唇。
雲曼的嚶嚀聲很重,斜著眼看向外麵,卻不見了秦嫿的身影。
秦嫿搖晃著身子離開了,索性墅區安靜,周圍也沒有任何人在走動,所以沒有人看到秦嫿的狼狽的樣子。
這一片別墅區是這幾年新開發的,開發商隻是個名氣不大的開發公司,所處位置還算不錯,那年父親過世後,秦嫿就在這裏買下了一棟小別墅,子承父業,成為了這一片別墅片區的園藝造型師。
秦嫿回到自己的小別墅,小別墅裏繁花盛開,桶子裏多了些錢,架子上的植物少了一些。
這是她的兼職,養好的花擺在架子上,別墅片區裏住的人家多,需要的基本都在秦嫿這裏買,價格不高,關鍵養的很好,又同在一個小區裏麵,很方便。
秦嫿坐在院子裏,腦海裏心裏都是何故,五年前,五年後,秦嫿最忘不掉的,都是何故。
“何故……何故……何故……”秦嫿一遍又一遍的念著何故的名字,念著念著,淚水就順著秦嫿的臉頰落下,秦嫿蜷縮著躺在地板上,身子不斷的抽蓄著。
“何故……你知道嗎?我的心,比你傷了我還疼。”
秦嫿嘟囔著,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疼得在抽蓄。
秦嫿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有進來買花的鄰居看到秦嫿的樣子,給秦嫿蓋上了毯子,離去的時候,小心翼翼的關上了院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