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美麗不喜歡殺戮,因為每殺一個人她都會不由的會想起自己的母親臨終前的叮囑。
甄美麗不喜歡鮮血,因為她每看見腥紅的鮮血時,都不由的會想起自己悲慘的過去。 她喜靜,不喜鬥,但是喜靜的同時她又要不停的去製造殺戮,製造出一個又一個的血腥場麵,她是一個矛盾的載體,也是一個猜不透的女人。
她手裏侵蝕了太多的鮮血,沾滿了無數的罪惡,她有罪,罪孽深重,她厭惡這樣的感覺,但現實逼迫的她不得不這麼做,她沒有退路,退路就是死路,她還不想死,或者說是不能死,因為她明白隻有她活著才能更好的幫助冷血,隻有她的生命多存在一刻,那麼她就可以為冷血前進的路上多掃清一個障礙,為了冷血,她必須要活著,為了冷血她必須殺下去,她多殺一個,仇家就少一個,冷血就安全一分,為了冷血,她要用殺戮找出一條通往光明的血路,拿怕這條路屍骸累累她也在所不惜。
冷血在她心裏就是那寒冷冬天的一束光,是溫暖的,光明的。
冷血是她罪惡的雙手唯一能心安理得觸碰到的物體,隻有握著他的手,她才不會覺得自己罪惡,醜陋,隻要有他在,那麼一切就是光明。
她的手隨著年齡的長大也在成長,但是她的心沒變,依然是小小的一個拳頭,這麼小的心房她裝著兩個人,一個是母親,一個是冷血,冷血是繼母親過後她心裏最後的港灣,誰如果敢毀滅她的港灣那麼她就會要誰的命。
而今天。她的港灣毀了,她的人生沒有了價值,她要殺掉這個害她無家可歸的人,要用最惡毒最凶殘的方式慢慢折磨死他,誰敢阻攔她就殺了誰,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我要宰了你!”甄美麗輕輕的放下奄奄一息的冷血,望著這張熟悉的臉頰,內心的溫馨一閃而過,現在明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完成,“等我!”她溫柔的對冷血說道。
“我要把你千刀萬剮!”甄美麗麵色平淡的看著李淩,一字一頓的說道。就像是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實,對於螻蟻她不會給任何機會,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殺死這個人才能熄滅她心中的仇恨,隻有敵人是死人她才會放心。
“你殺不了我!”李淩放下天機子,一臉認真的回答。甄美麗想讓他死,他不想死,所以注定要分出勝負。
“哦?”甄美麗挑了挑眉,嘴角掛著一絲嘲諷般的笑容,極度輕蔑的看著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螻蟻,“你認為我殺不了你?你以為你是誰?你覺得現在還有誰能阻止我,依靠你身旁的那個死了不能在死了的猥瑣老頭嗎?”說道天機子時,她的臉上憎恨更濃,身上的殺氣驟然上升,臉色也漸漸冰冷。
“因為我不想死!我答應了道長,事情沒有辦完我就不能死。”被這滔天殺氣刺激到的李淩皺著眉頭連忙後退數步,站穩後看著甄美麗一臉認真的回答。
“哈哈哈哈哈!”仿佛像聽到了非常好聽的笑話一樣,甄美麗仰天長笑,她聽到了什麼?這個螻蟻居然認為他不想死就一定不會死,這麼可笑的借口甄美麗還是第一次聽到。
“荒唐!”,甄美麗一聲怒吼,“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甄美麗不屑一顧的打量著李淩,
“哪怕你今天是救世主你今天也必須死,誰也不可能救的了你,你就死了這份心吧!”說完不等李淩回答,冷冷一笑,一挺手中長劍欺身而上,十來米的距離在她的一個健步下便到了,她已經失去了繼續交流的耐心了。
“看劍!”她一聲嬌喝,劍勢不改,方向不變,隻是劍一分為八,在李淩不敢置信的眼神下,一柄劍居然變為了八柄,並且柄柄為實不為虛,她把八炳劍以八個方位分別刺向李淩身體的八處,這招叫變幻八劍,招招狠辣,劍劍致命,稍有不甚就會隕命當場,這是她的成名絕技,從未失手。
“撕啦!”
劍芒不負眾望的劃破了李淩的衣服,隨著衣服的掉落,他的身上的傷口立馬血流如柱,染紅了破爛的衣服,樣子頗為淒慘。
其實李淩在甄美麗出手時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一個普通人如果甄美麗真的想殺他又怎麼可能會失敗呢,所以他所能做的隻能集中精神用雙眼盯著她出劍的每一個步驟,不放過一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