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華放下心來,緊緊的盯著洞窟門口,等待著穆竭雨的歸來。火光繼續夾雜著飛絮飄過洞窟外的天空,突然,穆竭雨乘風落在洞窟前,表情痛苦無比。他渾身浸染著鮮血血,左手握著一團雷光,將這個洞窟照得通明。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袁華身旁,喘粗氣的聲音,像一根根的鋼針讓袁華心痛。袁華呆呆的看著他重傷的模樣,而他隻是對袁華強行的擠出了一絲笑容,旋即,他喂給袁華吃下一粒丹藥,並將左手的雷光猛然的拍入袁華的眉心,袁華感到丹藥的元力猶如洪水般在自己丹田化開,由於沒有了元丹,它們飛快的與元漿交織在了一起。
而那團雷光,自打入袁華的眉心就猶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在他的經脈裏橫衝直撞。袁華慢慢的瞪大雙眼,旋即痛苦的叫喚出來,穆竭雨握住袁華的手,沉聲安慰道:“忍住,孩子!這是最後一步了,最美的花朵往往長在最危險的地方,想要有絕世之姿,必要經過常人不能忍受的折磨!”
袁華腦中閃過張晨的屍體,蘇璃瑞受傷的模樣。他咬緊自己的牙關,他也因為種種事情努力過,他清楚的知道,非同一般的人生,都是因為非同一般的稟賦,倘若沒有稟賦,能追上其他人的隻有付出昂貴的代價,與以後能保護他人的力量相比,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麼?
此刻,袁華體內的元力猶如洪水翻騰,雷龍的神靈根從袁華的經脈中向著丹田下沉,每下沉一分就灼傷一分的經脈,終於,在拉鋸與煎熬中,神靈根沉入了袁華的丹田。見到神靈根,元漿猶如活過來一般,自動的一層一層的包裹在神靈根之上。
此時的袁華,渾身冒出大小不一的雷電,相互交織,似乎身體在做著最後的抵抗一般。自己的皮膚也被自己的雷電灼燒了好多,而穆竭雨始終握著袁華的手,根本不懼這雷電狂暴的攻擊著自己。
在這時的洞窟中的兩人,一個正新生,一個正深受舊創,他們師徒二人卻擁有著相同的意誌,要證明自己被蔑視輕賤的努力,要重新拾起曾被粉碎得一文不值的尊嚴。這個世界猶如一片汪洋大海,他們的意誌猶如一滴水,但就是這一滴水,會在未來掀出另一番朗朗乾坤,波瀾壯闊!
煎熬的一夜終於過去了,洞窟外的天空也放明了,袁華緩緩的坐起身子,身上無處不傳來疼痛,衣物已被汗水浸透,此刻他的體內已結出金嬰,達到了金仙小成。
而一旁的穆竭雨,此刻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他的手還緊握著袁華的手,袁華輕輕的叫了一聲:“師父?”可並沒有得到回答,袁華緊張的咽了口唾沫,顫抖著伸出另外一隻手向著穆竭雨鼻孔而去,不料,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你個小混蛋,這麼想我死?”聽見聲音,袁華笑了出來,穆竭雨也睜開了眼睛,隻見,袁華笑著笑著,毫無征兆的撲到穆竭雨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獲得了太古雷龍的雷屬神靈根,袁華猶如脫胎換骨,雷似乎變成了袁華身體的一部分。在穆竭雨養傷的時間裏,袁華成功領悟了《雷天行》的第二式——無雙,所謂無雙,是消耗大量的元力以雷霆加身,短時間內提升自己身體各項基礎屬性的招式,比如力量,速度,洞察力等等。
森林中的大火,足足的燒了半個月才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澆滅。隨著時間的流逝,二人身體也恢複得差不多了。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穆竭雨正在指導著袁華練劍,天空中突兀的飛來了一隻信鴿,落在了穆竭雨的肩頭,袁華也停下了手中的劍,好奇的看向穆竭雨。
袁華從信鴿腳上取下信件,讀完便用掌心的火焰燒了它,穆竭雨仰頭看向湛藍色的天空,微微笑了笑,道:“收拾收拾,我們該回去了。”
袁華收劍,好奇的問道:“誰的信?”
穆竭雨向著洞窟走去,淡淡的吐出幾個字:“驚鴻院樊明哲!”
袁華跟著進到洞窟,邊把鍋碗瓢盆收拾進儲物袋邊問道:“樊長老?他讓我們回去幹什麼?”
穆竭雨看向袁華道:“驚鴻院讓人回去隻有一個原因……”
袁華也看向穆竭雨,等待著他下麵的話。
“當然是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