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樹枝丟入火中,穆竭雨問道:“怎麼?這就忍不住了?”
袁華抓著自己的後腦勺,摸著那圓潤的傷疤,問道:“就是覺得每天練劍練劍,沒有靈根也練不出什麼來,就……就很無聊。”
看著火光中袁華的臉,穆竭雨撐了個懶腰,身上的關節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道:“小子,不僅要練你還得悟!”
“悟?就反反複複那幾招,我都記得滾瓜爛熟了。”袁華看著從篝火中飄出的火星回答到。
站起身來,穆竭雨走出洞窟,看了看夜空,將身上的三把劍丟出去,插在了不遠處的地上,三把劍在月光下反射出逼人的寒光,袁華見狀也跟了出去。
穆竭雨向著其中一把劍走了過去,呢喃道:“修煉者根據平日使用的武器的不同,會慢慢的領會一種獨立在元力、仙靈根之外的東西,劍有劍心,刀有刀意,棍有棍法,這是長時間與兵器磨合才能得到的東西,雖無威力可言,但是可以使兵器在使用中更加的得心應手。”
穆竭雨抽出插在地上的一把劍,繼續說道:“漸漸的會成為你日後在對戰中重要的個性,就比如說我的劍心是醉。”
說著穆竭雨舞起手中的劍,穆竭雨沒有調動元力,劍到之處慢快想和,剛柔並濟,漸漸的他抽出了另外兩把劍,三劍齊出雜亂無章,袁華正認真的看著,突然,穆竭雨向著袁華攻了過來,他連忙拔劍抵擋起來。
看似顛顛倒倒無規律的攻擊,在幾招之後,袁華清楚的感受到穆竭雨所用的正是《北鬥劍法》。可就在劍鋒交接間,他感覺穆竭雨的劍猶如隨風細柳,抓不住砍不斷,奔襲而來又如龍蛇般力道強勁。幾招過後袁華已是滿頭大汗,突然,穆竭雨左旋一個踉蹌挑飛袁華手中的劍。
穆竭雨執劍指著袁華的喉嚨道:“這就是我的劍心,感受到了嗎,招式雖然相同,可我的劍上有另外的東西。”
袁華急忙的問道:“那師父,我的劍心是什麼?”
“那得你自己去尋找了!”
袁華正欲開口說話,一聲悶雷從遠處的山穀內傳來,聲音之大,驚動了這山脈裏的所有活物,袁華不由得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喃喃道:“那邊怎麼了?”
看著袁華的模樣,穆竭雨目光也向那邊看去,回答道:“可能是那太古雷龍的噴嚏,這玩意兒,睡著了也不老實。”
這一個噴嚏頓時讓袁華頓時心生敬畏,對著穆竭雨道:“師父,你……你……是準備把它的靈根給我?”
穆竭雨撿起袁華的劍,將它插回袁華的劍鞘。拍了拍袁華的肩頭,道:“走,帶你去看看!”
說話間,穆竭雨帶著袁華落在了雷龍沉睡的山穀之上,剛剛落地袁華感到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呼吸間似乎都有電光被帶入體內。
袁華看著山穀中匍匐著的龐然大物,它的身體扭曲的盤在一起,須髯與鬃毛具為白色,渾身的鱗甲在身體上蕩漾著的絲絲雷光下,反射著暗綠色的光芒,隨著它的呼吸,那些的雷光有規律的湮滅又出現,它的頭耷拉在地上閉著眼睛,須眉在頭附近飄忽著,露出的獠牙白得滲人,盡顯其凶狠狂暴,殺氣騰騰。
細細的端詳這太古的凶獸,袁華皺起眉頭,心中盤算著這東西有多厲害,更不知道穆竭雨要如何才能得到它的神靈根,就算得到要怎樣才能放入自己體內。
似乎看出了袁華的焦慮,穆竭雨又拍了拍袁華的肩頭,道:“這東西雖貴為鱗蟲之長,也無非一頭畜生而已,沒什麼可怕的!”
袁華在穆竭雨的話語中回過神來,旋即問道:“師父,坐騎都這樣了,荒神是得有有多厲害?”
穆竭雨笑著道:“有多厲害?舉足而大千震,揮手而日月捫,疾吹而鐵圍飛,微噓而須彌舞。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幾乎認為他就是天,他就是道。你說他得有多厲害!”
隨著穆竭雨說出這幾句話,袁華能清楚的感到他搭在自己肩頭上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心中不由得對當年大戰的情節有些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