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被拔掉,血流了一臉,這人無力的在地上掙紮著向身後的樹林中爬去卻說不出話來,穆竭雨手起劍落砍掉他剩餘的手腳,這人的喉嚨發出刺耳的嘶鳴,掙紮間讓血灑得到處都是,熱氣騰騰。
“殺你髒我的手,”穆竭雨惡狠狠地道,“天黑了自然有東西收拾你!”
說完抱起袁華向西邊飛去,隻幾個呼吸就到了當年五王圍獵的遺址。
“還好隻是傷到了皮肉筋骨,沒有傷到經脈元丹。”穆竭雨把袁華抱進一座破舊的木屋裏,把袁華放在一墩石頭上,開始為袁華敷藥包紮。
“師父,我……”
“不要說話,”穆竭雨打斷道,“上完藥好好休息,用不了多久就能恢複。”
穆竭雨又在房屋裏生氣一堆火,自己也脫掉衣服露出背上的傷疤,這是與孰湖搏鬥留下的,他草草包紮了一番就靠牆閉目養神起來。此時天還沒有黑,還能看見太陽,夕陽就像是蒙上了一層輕紗。
白天在不安中過去,袁華睡過去好幾次,睡得安穩而深沉,這或許是師父在身邊讓他感到十分安心,又或許由於今天的遭遇使他太過疲勞了。但是穆竭雨卻睡不踏實,時刻警惕著大山中的妖物,最多也就打個盹而已。
穆竭雨給袁華敷上的藥猶有奇效,不足一個月袁華就痊愈了,能輕鬆的揮劍了。八十萬大山也到了大雪隆冬的時候,身體恢複,袁華在附近四處轉悠起來,他來到一座小屋前。這裏密密麻麻的都是妖狼的屍骨,雖然有白雪覆蓋,但是仍舊有掩蓋不了的地方讓人看著篸得慌。
他探頭朝著木屋裏麵看去,牆上的破洞附近堆了很厚一疊骨頭,大部分都被燒得焦黑了,地麵上的泥土也被呈現出火紅的顏色,顯然是曾經被極高的溫度灼燒過。
袁華倒吸一口涼氣,這裏就應該是當年趙廣成保護趙夢玨的地方。思索著袁華走了進去,站在最紅的泥土上麵對牆上的破洞。
背後的牆角應該就是趙夢玨所在的位置,而前麵的破洞就是妖狼湧進來的位置。想著趙廣成使用《九龍宴》的模樣,當年的一幕幕畫麵出現在袁華心頭,不由得打心裏對趙廣成生出敬佩之情。
忽然,袁華發現那些燒焦的骨頭堆中有一塊亮白色的東西,袁華走過去掀開屍骨,發現了一塊玉牌。吃驚之餘,袁華從儲物袋中掏出趙夢玨給自己那塊,雖然剛剛撿到的這塊舊了許多,但是外型花紋竟然一模一樣。
這時外麵傳來穆竭雨的聲音:“走,恢複得差不多我們就得上路了,得加快進度了!”
袁華把兩塊玉牌丟回儲物袋,答應著就出去了。
他們再次出發走在森林中,冬天的夜來得更快,夜色更濃,穆竭雨領著袁華向南邊而去,雖說越往深處去危險就越大,但是他們依然的快步趕路,並時刻的豎起耳朵聚精會神的聽著一切響動,觀察著四周有沒有妖獸的腳步聲或者打鬥聲,好在一路平安,並沒有遇到什麼怪異的東西,走出去了八十多裏路,他們才停了下來,即使想再走雙腿也由不得他們了。
一個多月夜以繼日的趕路,險峻的山脈映入袁華的眼簾,白雪覆蓋著黑森森的樹木,望去像一塊塊的烏雲。他們的四周滿是石楠叢生的土地,其間長著金山茶花、一品紅和其他不知道名字的灌木,還多處見到張著樹瘤的高大鬆樹。
“到這裏就差不多進入八十萬大山腹地了!”穆竭雨望著四周的茫茫景色說道。
“我們還要走多遠?”袁華問道。
“就在這附近吧,”穆竭雨繼續說道,“雖然到了目的地,但是不要放鬆警惕,不要忘了這裏是八十萬大山,很危險!”
他們在附近的山脊上找到一處山洞,雖然不大,但是當做落腳點卻綽綽有餘。四周是小樹林,長著掛著脂香的冷杉、雪鬆和柏樹,以及其他在承天宗附近見不到的樹木,期間有較為寬敞的林中空地。
接下來的時間,袁華每天都會去空地練劍,而穆竭雨則總是悠閑的呆在洞窟裏,也不去其他地方。
澄澈的夜色下,袁華猶如腳踏天罡,手中的劍時縱時橫,很明顯就能看出,《北鬥劍法》他已經練得熟得不能再熟了,倘若與牟陽再來一次比試,袁華相信雙方光用《北鬥劍法》自己絕對不會像上次那樣落入下風了。
練完劍回到洞窟裏,穆竭雨在篝火旁用樹枝挑動著柴火,袁華坐在他的對麵。幹柴燃燒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袁華終於忍不住了,向著穆竭雨抱怨道:“師父,不是要去給我弄神靈根嗎?我卻在這裏天天練劍,我們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