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老說道:“聽說是秦勇指使人幹的,警察這會正調查著呢!”
秦勇,秦老大,好久沒人提起過這個人了,我都快把他給忘了。不過這麼一說,也不無道理,當時王昆擺了秦老大一道,秦老大等了這麼久,終於實施報複了。難道這就是因果循環?
後麵馬哥、李姐和小胡也都來了,聽完王姐的講述,馬哥和李姐聽完之後,跟我的表情大體相當,隻是輕輕地歎了一聲。小胡則不一樣,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秦老大也太過分了,被我看到我定饒不了他!”我這才想起來,小胡剛來秦老大就被解雇了,因此秦老大和王昆的這段恩怨他是不知道的,王昆對他還不錯,所以他的義憤填膺也是出於真心,可以理解的。
進了醫院找到王昆之後,看見他躺在病床上,還沒醒來,渾身裹得像個木乃伊似的,鼻子和手上都插上了管子。可憐一旁照顧他的女朋友,臉上的淚痕還沒幹,見我們來了,又哭得像個淚人一樣。我頓時感到自己的眼睛也濕濕的。
李姐和王姐盡量地安慰她,我們則去找到了醫生。醫生告訴我們,說道:“病人已經脫離危險期了,隻是傷勢太重,失血過多,需要長時間好好調養調養!”
聽了醫生的話,知道王昆終究沒事,我們不禁長舒了一口氣。
沒過幾天,警察逮捕了秦老大,秦老大也如實地招認了的確是他找的人打的王昆。這時王昆狀況也恢複了不少,隻是警方來找他談秦老大的事的時候,他卻什麼也不說,絲毫沒有表現出那種被人打後應該表現出來的那種仇恨。真不知道秦老大是把他給打傻了,還是把他打醒了?
不過秦老大打人已經成了事實,等待他的隻有法律的製裁。
無獨有偶,蘭舟打來電話告訴我說:“伍威被當地的掃黃打非的警察給抓起來了,說他經營的理發店從事一些不正當的生意!”
果然不出我和黃倪所料,但同學一場,對於他的不幸,我還是深表同情。畢竟當時我也曾因幻想有一個班的市長同學而高興,現在有個同學被抓了,我又怎能不傷懷呢?何況我也曾有兩次被抓的可能,我不禁又為自己尚且安好感到慶幸,也為自己曾經的墮落感到愧疚!
我又問蘭舟:“你呢?研上的不錯吧?”
他卻對我說道:“別提了,你知道我最近在做什麼嗎?”
我說道:“不知道!”
他說道:“我最近一直在玩魔獸爭霸!”
我笑道:“咋可能,你可是我看好的院士候選人,將來我兒子還得靠你呢!”
他冷笑道:“院士,哼,院士個屁啊。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寫了一篇論文,我的一幫師兄弟都稱好,我也感覺挺不錯的,就拿給到辦公室給我導師看。我導師看完後,對我大大表揚了一番,說我這篇文章有深度,對現實世界有較高的認識,用事實揭露了當今社會存在的某些被人們忽略的問題,能夠引起大家的反思。我高興對他說;‘那我拿去發表了吧!’他卻說道;‘你這篇文章好是好,但涉及到我們學校的一些隱私,發表出去對學校聲譽不好,我也不好對校領導交代,希望你能明白。’我想我是對學術負責,即使學校某些方麵存在問題,也應該讓大家知道而不應該逃避,於是我堅持要發表這篇文章,並且對我導師說道:‘出現什麼後果我一個人承擔!’。誰知我導師這時臉色突然一變,對我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能承擔的了嗎?這樣跟你說吧,要麼你發表文章,我不做你導師;要麼你把這篇文章自己珍藏起來,我們繼續保持師生關係。二選一,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地就出了辦公室。後麵我一想,多半他是害怕我發表這篇文章後,對他評教授的職稱有所影響,才將我的論文溺死於小範圍之內。想想學術界,有多少人跟他一樣,為了名為了利,而將學術的真諦拋之於腦後。你說在這樣能想而不能說的學術氛圍內苦苦掙紮又有什麼用呢,還不如玩個遊戲落個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