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澀生活(1 / 3)

這時突然我的手機響了,看了看,是楊洋的,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於是放開羅蘭,接了電話。

楊洋說道:“豬,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我緊張地說道:“不……不知道!”

她說道:“笨蛋,今天是你生日啊!”

我沒有說“我知道”,也沒有裝出很驚訝的表情,隻是輕輕地“哦”了一下。

她說道:“生日快樂啊,豬!”

我說道:“謝謝!”

她又跟我說了一些瑣碎的事,我隻是默默地聽著,沒有接下話頭。

末了,她說道:“今天咋真成豬了,啥也不說。算了,念在今天是你生日,本姑娘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再跟你說一句,生日快樂!”

掛了楊洋的電話,我傻傻地坐在那裏。

良久,我才意識到羅蘭一直坐在我旁邊,我看了看她,說道:“對不起,剛才我不應該對你那樣!”

她卻用手摸了摸頭,擺出一副頭疼樣,對我說道:“沒關係,我想我們都喝得有些多了,都是酒精壞的事!”說完,就起身向臥室走去,留下我一個人坐在那裏。

我靜靜地看著蠟燭一點點地燃盡,直至最後熄滅。整個人亂成一片,不知道該去想些什麼,去做些什麼。

後麵我媽跟我打電話我也隻聽到“生日快樂”幾個字,至於她嘮嘮叨叨說了半天,我也不知道她究竟說了什麼,我又說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在沙發上究竟坐了多久,我是怎樣走回屋子躺上chuang的。

第二天早上,羅蘭見了我,跟我說到:“早餐在廚房裏,我已經吃過了,你自己吃吧!”說完,就提著包上班去了。

我看了看時間,她明顯比平時走得要早了許多。我知道她肯定是在故意避開我,我何嚐又不是在避開她呢?

我所指的避開,不隻是在空間上盡量不見麵,更多的是在思想上也盡量不去觸及她。我知道我隻能有楊洋,我不能對不起楊洋,同樣也不能對不起她。

我回到了單位上班。他們見我來了,也都上前來迎接我,每個人都說了一句恭喜的話,仿佛我給他們遞了一張結婚的請帖,又或者我馬上就要競選國家領導人一樣。不過為了報答大家的一片好意,我做東,請他們海吃了一頓。

這幾天,我和羅蘭見麵老遠就彼此微笑起來,還爭著打招呼,表麵上看去是彼此間是一片和睦,甚至比以前關係更好了,可我心裏都明白,這也是一種逃避,一種戴著麵具的逃避。要不然為什麼吃飯還是一起吃,彼此間卻不說話,也失去了笑聲。

靜下來我會痛罵自己的衝動,罵自己的卑鄙,因為那天喝的那些酒,根本不足以把我灌醉,也就是說我在清醒的狀態下,對羅蘭做了不該做的事,而她則完全有可能是喝多了,她是無辜的。我怎麼能對一個這麼純情的女孩做出如此無理的事呢?

越想越覺得自己罪不可恕。我開始害怕回“家”了,我覺得辦公室裏才能讓我感到安心,一出辦公室我就有一種忐忑不安的感覺,像是一個在逃犯人,隨時都有可能被警察逮捕。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有10天左右。

到第11天我來到單位的時候,發現苟老和王姐已經到了,還在唧唧喳喳議論著什麼。

見我來了,王姐立刻把我叫了過去,對我說道:“你知道王昆昨天晚上被人打了嗎?”

我吃了一驚,搖了搖頭,並問道:“嚴重嗎?他現在在哪裏?”

王姐說道:“好像挺嚴重的,現在正在省醫院裏躺著呢!”

我說道:“那我們趕快去看一下啊!”我剛從醫院出來不久,我知道那裏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住院的人比誰都希望得到別人的關懷。

苟老說道:“別急嘛,等著大家都來了,一起去嘛!”稍微停了會,他又對我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誰幹的嗎?”

“誰?”我問道。其實我也不想問,我隻知道是我以外的人幹的,我沒有必要知道,但他既然這樣說了,我卻不得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