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些審訊的人也累了。
因為我實在無話可,為什麼我能從敵軍中活著出來。
我沒有背叛國家,沒有背叛軍隊,更沒有背叛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公主殿下……
但那時這支軍隊已經被晉國的另一位皇子接管了。
我找不到沈璧君了。
或許,她因為替我求情被軟禁了?
到鄰十,我從被吊著的木架上醒來。
忽然聽到耳邊傳來聲嘶力竭的喊叫之聲。
戰馬喑啞,刀戟風沙,鐵血狼煙……
嗬,多麼熟悉而又悲壯的戰歌。
敵饒軍隊打進來了。
我抬頭,看著遠處蒸騰而起的雲煙和戰火,在初春的風裏,夾雜著濃鬱的血腥氣,竟然覺得心裏很舒服。
呲……
一臉上一熱,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我看著身邊的一個與我穿著同樣衣服的人被黑衣人砍死。
但那黑衣人看到我渾身的血跡,衣衫襤褸早已掩蓋了那身兵服。
他或許認為我真的是被抓的俘虜。
黑衣人一把割斷了我的繩索。
告訴我,他們偷襲了大晉國的軍隊,這後方的糧草已被他們燒盡了。
他如果自己能走的話,到後山那邊去集合。
完,他跳了出去,舉刀砍殺著四處逃竄的官兵。
我試著站起身來。
竟然發現自己的腿還沒有徹底的廢掉。
我觀察了一下地形。
發現這地方我並不熟悉,不是我們經常駐紮的地方。
而大晉的這一支後備軍,早已被敵軍的突襲搞的措手不及。
甚至都沒有還手的餘地。
我一把抓過一個正打算逃命的晉兵,“公主在哪,公主在哪?”
那士兵見我渾身是血顯然也被嚇到了。
他茫然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指了指身後的某個營帳。
狼奔鼠竄的離開。
我沿著他指的方向,挨個營帳裏找她。
她雖是軍醫但身手不錯,應該足以自保。
我這樣想著。
滔的喊殺之聲,讓我再無也法控製住自己顫抖的手。
在我回頭的那一刹那,我看到那一角掀開的簾子……
我看到了我此生最血淋林的痛。
她靜靜的躺著那裏,身上的衣衫盡碎,眼睛瞪的大大的,以至於眼角都已經流出了血,臉『色』慘白。
蒼白的手無力的向外伸著,那個方向……
是羈押我的地方。
我看著滿地的碎衣,隻覺得一股熱血衝進聊我大腦。
甚至連如何衝進去都不知道。
我一把將那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拉下,用生存本能的攻擊,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任憑他如此掙紮,我都沒有鬆口。
鮮血湧進了我的嘴裏。
他激烈的掙紮著,甚至拿匕首在我身上捅了幾個窟窿。
而我隻做一件事,死死的咬住他的脖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不再動了。
我鬆了口,厭惡的將扔在一邊。
脫下沾滿自己鮮血的衣衫,蓋在地上的沈璧君身上。
將她抱在懷裏。
輕聲的念著,仿佛囈語一般,“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她慘白的身體,忽然動了動。
茫然而空洞的眼神忽然有了光,她抬起頭來,看著我,嘴唇動了動。
聲音極低極低,“你,你來了……”
我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哽咽的點點頭。
將她抱的更緊了些。
她的身體抖動的厲害,冷的像是一塊冰雕一樣。
“我,以、以為,等不到你……”
“不,不會的,不會死,我殺了那個欺負你的畜生,我殺了他!”
我隻覺得身體裏的怒火,正慢慢燃燒起來,甚至眼睛也開始出現了模糊。
沈璧君哽咽一聲,抬起頭來,將我臉上的淚水抹掉。
“你、別哭,你一哭,我就舍、舍不得死……死了!”
她手指蒼白冰涼,不似從前那般溫暖。
我再也無法控製往自己的身體,肩膀劇烈的顫抖起來。
“你不要死,不要死好不好?”
她將她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抬起頭來,逐漸渙散的眼底,映著我那雙目四瞳的眼,和血紅的頭發。
隨即瞳孔逐漸放大,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