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波特的部族們越發懇切,他們淚流滿麵,頭可在草原上卻遠遠地就能聽到嘭嘭的聲響。啊嘛將一碗藥水倒在了長生天的鎖鏈上,鎖鏈頓時冒出了嫋嫋的青煙,塔塔波特的五歲繼承人大聲嘶吼起來。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種吼聲,顯示野獸臨死前的哀嚎,像是野貓春天裏的叫聲,它刺耳,不似人音,他撓心,仿佛又一萬隻利爪在撓所有人的胸口。除了啊嘛大家都栽倒在地,包括我的耳朵中都流出了絲絲的鮮血。”
“啊嘛並不停止,他再次潑出了一碗藥湯,長生天的鎖鏈越發明亮,臉天上的陽光都失去了色彩,他口中說著古老的藏語,沒有人能夠聽懂的藏語,塔塔波特的繼承者越發慘嚎起來。我看到啊嘛的臉色很是蒼白,豆大的汗水像是不要錢一般滴落在碧綠的草地上,開始是白色透明的,隨後變成了紅色。紅色的汗水將啊嘛的全身都染上了猩紅的色彩,長生天的鎖鏈也變成了鮮紅。”
紮西多吉學長的聲音忽然變得哽咽,邢傲飛也大概能夠猜到結局會是什麼。
紮西多吉學長深吸了一口氣,抽了抽碩大的鼻頭,眼中霧蒙蒙的看著邢傲飛道:“啊嘛最終倒下了,而塔塔波特的五歲繼承者也燒成了焦炭,但是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並聽到,在大量的黑色死氣冒出他的身體之時,塔塔波特的繼承人,微笑著看著啊嘛,說了聲謝謝。而啊嘛,卻也在那一刻,倒下了,他的身體像是被抽幹了一般,他顫抖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本破舊的書,以及一本寫著奇怪藏語的書籍。他的聲息細若柔絲:孩子,你要好好學習藏醫,要成為家族的頂梁柱。”
邢傲飛的鼻子有點酸,紮西多吉的啊嘛顯然是用自己的生命淨化了那個五歲男孩兒的身體上的死氣,雖然五歲男孩兒也最終死去,但是至少他可以用藏民們最為崇高的天葬來升上長生天。
“就是這樣,我在書中找到了祖祖輩輩關於一百多年來屍骨之地的記載,裏麵還提到了一個人,或者說是魔鬼,他叫做屍骨巫醫,是一個渾身穿著黑色長袍的幹癟老者,就在就是多年前,我們部族的執掌者發現了屍骨巫醫的蹤跡,屍骨巫醫將我們紮西部族的聖女劫走。但是的執掌者發動了大規模的襲擊,然而令執掌者膽戰心驚的是,自己的部族不斷死去,卻又帶著黑色的死氣重生,執掌者認為這是長生天難以掌控的惡毒法術,拚了命想要將屍骨巫醫殺死,卻因自己的部族越來越少,而屍骨巫醫複活的部族越來越多,而徹底的失敗。”
“執掌者深受重傷,身上的死氣也慢慢滋生,最終,當執掌者快要被死氣吞噬神智之時,他終於合成了一種可以淨化死氣的靈藥,但是用這種靈藥的代價就是付出兩個人的生命。當時執掌者的妻子也是一位偉大的藏醫,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丈夫失去靈智,瘋狂而死,她拚了命地學會了這種藥物的合成,並用自己的生命陪著執掌者回到了長生天的懷抱。這就是屍骨巫醫的記載,而在你的身上,我似乎又問到了死氣的味道,傲飛,你現在很是危險,我不能讓你離開這裏。”
邢傲飛長出了一口氣,露出了一絲微笑:“學長,我並沒有遭受到死氣的汙染,我知道你說的屍骨巫醫是什麼人,最近我一直都在與他對抗,雖然沒有直麵,但是我與一些誌同道合之人,一直在尋找著不死巫醫的足跡。哦對了,我們所說的不死巫醫,就是你說的屍骨巫醫,他也一樣喜歡穿著黑色的長袍,也是骨瘦如柴。我們說的應該是同一個人,他有著黑色的氣息,令人作嘔,他喜歡抓走漂亮的少女,將他們變成擇人而噬的怪物。正是因為這段時間與他暗地裏的爭鬥,才令我的身上沾染了一些死氣,不過學長你放心,這些死氣根本無法傷害到我。”
為了讓紮西多吉學長相信,邢傲飛調動丹田中的真氣,在自己的全身流動,影音打個藍光刹那間在自己的身上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