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拓跋言的朋友,我隻是僵屍一族的人,是魃。”我也不介意將這一切都告訴這個婦人,這個婦人和拓跋言一樣,讓我有信任感,“我來妖界的目的是希望妖界退兵,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拓跋泠原本是我們的合作夥伴,但是我卻在試探拓跋泠的時候被他發現,所以被抓了過來。”我將事情大概都告訴婦人,這婦人臉上露出一抹驚訝,隨即便轉瞬即逝。
“你若不是言兒的朋友,他怎會將這等事情都告知於你?”婦人細細打量著我,看來她是肯定拓跋言和我的關係不一般了,被她看得我有點發毛,趕緊移開目光。
看著婦人如此炙熱的目光,我趕緊轉移話題,“那為何拓跋泠可以一直支撐到現在?”既然拓跋泠很久之前就已經中毒,第一次毒發是因為這婦人用自己的血就他,那為何過了這麼久,拓跋泠才會第二次複發,我心中有些不解,曼珠沙華根莖之毒應該是很難清除,並且幾乎每天都要發作的。
婦人也看出了我的不解,拿出一直放在衣服下麵的手腕,上麵纏著一根白色的紗布,隱隱有一絲血跡從裏麵滲出來,“他每天都會來取我的血喝,那次毒發是有原因的,原因我便不告訴了。”拓跋泠將這婦人關在這裏就好像是把她當作一個血袋一樣,那隻手抱得嚴嚴實實,皮膚比別的皮膚白一點,但是上麵縱橫交錯的傷口卻很多。
說實話,我看了心中有一絲心疼,這拓跋泠居然如此表裏不一,麵上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背地裏卻是如此歹毒之人,可能是發現我的眸光逐漸變得陰森,婦人打斷我,“拓跋泠是我對不起他的,他需要我的血也是正常的,請姑娘不用生氣。”
這婦人未免也太過善良了,看著這婦人不爭不鬧的樣子,我著實為她感到一絲著急,“你幫我給言兒帶一句話吧。”婦人緩緩開口,眼光看向窗外,麵上的表情有些猶豫,似乎在掙紮該不該讓我講這句話帶給拓跋言。
思考了良久,婦人轉過身來,啟唇,正想要說的時候,外麵傳過來一陣腳步聲,婦人的麵色頓時一緊,我猜到這是拓跋泠過來了,我趕快回到剛才那個屋子裏麵,裝作沒有發現這裏麵還有一個密室,隨著腳步越來越近,但是卻在婦人那間屋子停下,居然沒有經過我這間屋子,難道說這裏還有另外一個通道?
既然這樣,那我便裝作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躲在門後偷聽著他們的對話,“有沒有一個女人進來?”拓跋泠的腳步聲開始繼續想起,在這屋子四周來回走動,好像在尋找我的足跡,然後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痕跡,便站定。
“你剛才不是看過了嗎?沒有。”婦人的語氣淡淡的,“你又是來拿血的吧,趕緊拿碗來,我割了給你。”這般風輕雲淡的語氣,讓人聽起來卻是不由得想要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