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咚——”晨鍾發出了威嚴的響聲,正在覓食的鴿子受到鍾聲的驚嚇而紛紛飛起,灑下潔白的羽毛。

東方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從牆上破洞照入的陽光太耀眼了,東方恒趕緊又閉上了眼。

“醒啦?”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東方恒耳邊響起,東方恒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了看,因為剛才突然看見明亮光源而導致瞳孔無法適應的原因,他隻能模糊地看見一個黑衣人蹲在自己麵前,看不清那人的臉。

“喝杯水吧。”那人自顧自說道,同時遞給東方恒一杯水。東方恒接過水杯一飲而下。他已經十幾個小時沒喝水了,口幹舌燥確實需要補充補充水份。

“謝……”東方恒放下杯子露齒微笑道謝,忽然間他笑容僵在臉上,剩下的那個謝字被強行咽回肚子裏。東方恒說不出什麼話了,能做的就像隻被掐住脖子的猴子,僅僅能驚恐地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鬼—啊—”東方恒終於恢複了正常的語言和行動能力,他一邊充滿恐懼地大喊,一邊害怕地向上跳起。

“砰——————!”

東方恒痛苦地抱著頭重新蹲下。在他身邊顧炎也蹲在地上捂住下巴嘟嘟嚷嚷抱怨著“洞!嚎洞!”(疼,好疼!)

“你幹什麼!”東方恒爬了起來,推開顧炎就想跑。

“係臥鈣聞泥泥藥感腎摸。”(是我該問你你要幹什麼。)顧炎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也許是在撞擊中咬到舌頭了,他發音極不標準。“法愚拉泥,腎經洗洗德下筆嘩,下筆嘩舊下筆嘩,泥害物願物顧眺欺賴,腫麽了勒。(發春啊你,神經兮兮地瞎比劃,瞎比劃就瞎比劃,你還無緣無故跳起來,怎麼了?)”

東方恒有點茫然地環視周圍,葉撒冷正坐在餐桌上喝著咖啡叼著黑麥麵包,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顧炎則是捂著下巴說著些聽不清楚的話。昨天他們打出來的破洞已經補好了,屋子裏燒壁爐照明。沒有那個嚇他一跳的黑衣人和從破洞中射入的陽光。

原來隻是在做夢。東方恒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臥門藥初氣紙信扔無,泥根臥門意期趣,血洗臥門攢模去摸。(我們要出去執行任務,你跟我們一起去,學習我們怎麼驅魔。)”顧炎站了起來,拍了拍東方恒的肩說道。

“去哪?”東方恒問道。

“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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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首都。

暴雨“嘩啦啦”地下著,不像在下雨,倒像是天塌了。平坦的水泥路麵被厚厚的積水和泥漿所覆蓋,變得髒亂不堪。積水彙聚形成洪流,咆哮著衝撞著。各種名車被迫擱淺在洪流中,它們露出水麵的車頂像汪洋中的小島一般。

城市的排水係統受不了暴雨的洗禮,根本無法將來勢洶湧的洪雨排去。積水深的地方已經淹到了三樓高,消防隊員們隻好緊急出動,開著一架架衝鋒舟,來來往往疏散被困居民。被衝鋒舟劃起的波浪和水花布滿整座城市。

“天朝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顧炎將臉貼在酒店的玻璃幕牆上,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讚歎道“看看,看看。摩托艇開過去了,哦哦哦,開快點!”

東方恒在心中默默抱怨自己為什麼會和這頭沒見識的二貨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天朝的人買了輛摩托艇在街上開這種事很奇怪嗎?在這種傳說級別的國度裏,法律是由各地推薦的農民大叔農民大嬸聚在一起修改來修改去,政府大力調控的物價也隻是控製上升速度,學生的減負永遠減不完,青年人送孩子上學後還要扶老人上班。相比之下摩托艇什麼的簡直弱爆了。

“轟。”一道紫色驚雷劃開無邊雲海狠狠劈下。仿佛吹響了行軍的號角,雷電之後雨勢更加澎湃,被狂風夾雜著拍在酒店的玻璃幕牆上,發出“劈哩啪啦”的巨響。

東方恒看了看外麵白茫茫的天地,縮了縮脖子,拍住雙腿窩在沙發裏,默默念叨著“任務什麼的見鬼去吧!”

一直閑不住的顧炎突然安靜下來了,他有點茫然地看著雨水,手從玻璃牆上劃過,然後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