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三個道理(2 / 2)

陳寒青聽了空餘的話,看著虛道庭說道:“我要獨自一人麵對道長,就算成功了也還是要鳴響萬輝流音,如此還不如現在這樣與大家一起並肩作戰,成功的把握與機會也大得多。”

虛道庭怒道:“誰準你討價還價了?眼下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都必須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究竟還有多少本事沒使出來!”

陳寒青麵露無奈,剛想開口,便聽到虛道庭非常強硬地喊了一聲:“空餘!”

空餘也知道虛道庭的性子,不敢違逆,隻是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陳寒青,隨後便用虎口佛珠轉出一層碩大的金色光罩,這仿若能將一座頗具規模的宮殿完全包裹其內的金罩與先前保護萬輝流音的一模一樣,隻是現在金罩之中隻站著兩個人。

陳寒青似乎對虛道庭如此強勢的做法有些不滿,聲音微冷道:“道長身為紫薇觀戒律院的長老,於晚輩來說便是修行路上的榜樣與楷模,今日這樣的做法,是不是不妥?”

虛道庭將戒尺插入身前的地麵,問道:“你叫陳寒青?”

陳寒青點了點頭:“是。”

虛道庭微微蹙眉,說道:“你有時間說一大堆道理來教訓別人,不如直接將對方打趴在地來的有效。陳寒青,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你應該慶幸才是。”

陳寒青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這究竟有什麼好慶幸的。

台下林容子氣得直跺腳,罵道:“這虛道庭也太不要臉了,怎麼可以如此欺負一個孩子!”

蕭若心依舊一副看穿一切的微笑模樣,說道:“整個天下最是墨守成規的戒律院長老居然無視比試的規矩,按自己的意願來為難一個晚輩,林長老可知其中深意?”

林容子瞥了她一眼,說道:“蕭閣主莫非又想說這虛道庭喜歡陳寒青這孩子?”

蕭若心似是感慨萬千,最後隻歎了一句:“若不歡喜,又怎會想要親自雕琢呢?”

月台上巨大的金色光罩下,虛道庭伸手在戒尺露出地麵的一端上重重一拍,頓時一陣狂風不知從何而來,將地麵無數碎石吹裂成尖銳鋒利的石雨,灑向陳寒青。

麵對密密麻麻無處躲閃的攻勢,陳寒青別無選擇,昆吾劍直接向上一撩,一股劍意便瞬間將撲麵而來的石雨斬出一道縫隙。

對麵虛道庭早已無影無蹤。

陳寒青一驚,身後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氣息讓其呼吸瞬間一滯。

陳寒青下意識地使出了迷耶飛步,一下子躲出百步距離,虛道庭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陳寒青,說道:“當敵人招式讓你無法判斷出眼前情況的時候,切記要注意身後的動靜,這是我教你的第二件事情。”

陳寒青深深呼了一口氣,然後執劍直接衝了上去,眨眼間,昆吾劍便已經揮至虛道庭的肩上,離他鬢角幾根銀白青絲不足一寸,但卻再也無法前進一分一毫。

一根筆直如世間所有規則道律一般的黑色戒尺已經貼在了陳寒青的胸口處。

陳寒青震驚萬分,他根本沒有看清虛道庭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眼下再無任何餘地的陳寒青隻能強行停止攻擊,在吃力地收回昆吾劍的時候,戒尺不止為何竟然又出現在了他握劍的一側,一尺重重打下,強大的力量讓陳寒青手腕頓時失去控製,昆吾劍鋒利的刀刃便直接擦向了其左臂。

嘶啦一聲,左臂衣袖劃破出一道口子。

陳寒青的身子一退再退,虛道庭的戒尺咄咄逼人。

“劍法應讓敵人分不清虛實,真正的虛實隻有你自己心中明白。記住,劍有雙刃,虛實交錯的一個瞬間一個閃失,便很有可能讓你沾染上自己的鮮血。”虛道庭一尺抵在陳寒青胸前的昆吾劍上,說道:“這是我贈予你的第三個道理。”

陳寒青被這一尺推得又退後了百尺距離,待腳下站定,左臂方才被昆吾劍割傷處便隱隱有血跡滲出。

這是一道非常淺的皮肉傷,按照陳寒青的體質,明日一早起來便看不到任何傷痕。陳寒青緊緊握了握手中的昆吾劍,暗紅色的劍身此刻散發出來一絲古怪的氣息,深邃卻又無比飽滿的劍意繚繞著彙聚劍尖。

“前輩的三個道理晚輩謹記在心,作為回報,晚輩也告訴您一個道理吧。”陳寒青平靜說道,清澈明亮的眼中出現了粼粼波光。

虛道庭聞言皺起了眉頭,眼睛卻是饒有興致地盯著他,點頭道:“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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