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竹英愕然道:“你有辦法?”
陳寒青不敢妄言,隻是說道:“總要試試看才知道。”
懷竹英啞口無言,自然沒了借口阻止陳寒青一人上前單挑,便隻能咬了咬牙,將目光轉向了金光耀眼的萬輝流音之上。
此刻的月台之上激戰正酣,眾多年輕修行者將自身的實力全部施展出來,刀槍棍劍,無所不用其極,卻沒有一人能夠近身虛道庭半步。
虛道庭站在原處,一步也未曾移動,手中戒尺格擋換切隨心所欲,未盡全力卻已經讓所有人都招架無力。
這位戒律院長老本性難移,一邊揮舞戒尺,一邊皺著眉頭訓斥攻上來的年輕人。
“不行不行,出招太慢,你這一拳下去,烏龜都跑了。”
“速度還行,力道不夠, 你撓癢癢呢!”
“雖說刀劍無眼,你這也太沒眼了,往哪刺呢?”
虛道庭一言一語如一把把無形冷劍,將眾人刺挑得人仰馬翻。
月台下,蕭若心看著台上這一幕神情無奈,歎聲道:“虛道庭還是老樣子,嘴上不饒人啊。”
不遠處的林容子似乎聽到了這句話,用一種聽似調侃的語氣說道:“當年春陽榜發榜的時候,你第四,而虛道庭第五,他為了這件事情大發雷霆,說是要他委身屈居你這一介女流之後,還不如不要這個天下第五的名頭了。雖然之後言葉道長好言勸慰,但虛道庭還是在暗地裏沒少罵白大人啊。”
蕭若心聞言並不惱怒,反而笑道:“那今日虛道庭怎麼幫著白大人來鎮守月台來了?”
林容子輕聲說道:“這可不是白大人的意思,是皇上和言葉道長共同決定的,這虛道庭再怎麼不樂意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台來了。”
蕭若心一笑置之,笑意動人,美豔無雙。
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穆非遺死死盯著月台上的虛道庭,神色冰冷。
這邊虛道庭站在原地一手戒尺橫掃千軍,而另一邊的空餘依然笑眯眯地與唐稀來糾纏一起。
齜牙咧嘴一臉惱怒的唐稀來恨恨道:“師兄你再不鬆手,要是扯破了這雲摩禪裟,看師父怎麼收拾你!”
空餘淡然道:“師弟你可真會開玩笑,我要是能扯破這雲摩禪裟,這天下第一的位置豈不是我的了?”
唐稀來咬咬牙,手上用力一扯,雲摩禪裟如一塊修長的金色幕布,朝唐稀來方向瞬然一陣湧動之後戛然而止。
空餘一手輕拽袈裟,似乎未出半分力道,穩如泰山。
唐稀來改雙手卷袈裟,用盡全身力道向後重重一拉,袈裟卻再也沒有動過一寸。
被空餘乃至整座潛清寺都寄予厚望的假和尚忽然擺出一副苦瓜臉,埋怨道:“師兄,你好意思看著虛道長一人打這麼多人嗎?咋還和我耗上了呢?這出工不出力的,對得起台下的眾多看客和皇上嗎?”
空餘不上當,依舊笑言:“虛道長一人足矣。怎麼,沒了這雲摩禪裟,你就黔驢技窮了?”
唐稀來憤然抓狂道:“我是黔驢,你就是禿驢!”
空餘一點也不生氣,眯眼微笑,笑而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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