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涉入陣法(1 / 2)

“你是說要我放棄我的丈夫,轉而依靠你?”我雖是允許無影沉默良久,卻未料到無影會這麼說。他的意思就是說,我配不上辰,莫要做無謂的努力,反而選擇無影作為依靠才是我當前最明智的決定。

“我會好好待你。”

“因為我這張臉,和你所說的我與端木一昕十足十相似的神態?”

“你以為他不是因此才與你在一起嗎?”

我聽得出,無影對辰頗有敵意,對辰的稱呼不是“海辰”便是“他”,半分也沒有敬意。這我不在乎,但我在乎的是他如此詆毀辰對我的心意。

“我就是這麼以為的。”我篤定道。

我對辰的執著進一步激怒了無影,他捏著我的肩膀,捏痛了我,表情有些猙獰,聲音也漸漸加大了:“那麼他今日為何娶了端木大人,而不是找尋你?”

他這話恰到好處地刺痛了我,引得我的心神劇痛。我一時間無言以對,我有些不信我這心痛竟然能到此地步,以至於白日裏在辰還未迎娶到端木一昕之前未能作出任何舉動來。我隻是沒用地暈倒了而已。

但事實就是這樣,我覺得自己的心不是自己的,發疼發苦,將我所有的理智都擊潰。似是隱約在引導我,安於現狀,不要掙紮。

我沉默了許久,平複內心的波瀾。我沉默了多久,無影就看了我多久,大概是希望我開口接受這個事實。

但我不會接受的。

辰對我所說的,為了我甘願放棄全天下、什麼都可以不要的情話還在耳邊,我怎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退出我與辰的感情之中?哪怕,辰娶了端木一昕,比我還早一步地退了出去。

我不信,他就這麼退了出去。

“我不怕死,我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我徹底冷靜下來,心頭隱痛,卻是我可以壓製得住的,不至於一句話都講不出,不至於一個動作都做不出了。

“他如今不是你可以隨意接近的。”

“不是可以隨意接近的,便是千難萬難,我也要接近。”我看著無影,我知道他已經退步,為的我的堅持。或許,僅是為的平複我的心痛。

而這退步或是妥協,是因為無影對那端木一昕的傾慕到了一定的程度,於是愛屋及烏,對我都能如此相幫。或者也有別的原因,那便是利用我去離間辰與端木一昕,讓端木一昕還有屬於無影的機會。

但我那時真是小人之心了,我不知無影對端木一昕的傾慕完全是單純的美好的,他可以看著端木一昕幸福哪怕是別人娶了她。

他肯幫我,全是因為那時候他和我都沒意識到的,我輕而易舉地住進了他的心裏,完全代替了端木一昕。他甚至都沒想一想,我這麼一去,會給那端木一昕的名譽帶來多大的損傷。

於情於理,為了端木一昕好,無影就該將我終身囚禁,或者殺死我。

得到了無影答應相幫,我終於展露笑顏,而無影看著我的笑,久久沒有回神。

之後,無影安排珍珠為我稍作調息,看我情緒穩定了下來,才肯對我講述關於如何進入刀劍局。

“如今不論是密情局還是刀劍局均是戒備森嚴,要求見他或是端木大人,都得經過密室的考核。而今,端木大人應在密情局,但過了這幾日,也許他會隨著端木大人回去刀劍局。但不論是密情局或是刀劍局,你要做的都是經過重重考驗進去,最後還得得到他們的首肯方能麵見。你覺得你能嗎?”

他這麼一說我便覺得心裏沒底,可是他問我能嗎,我又不能直接說我不能,於是沉默。

我這沉默在無影看來,大概是以為我有了退縮的心思,於是他進一步恐嚇我:“不說你不懂得陣法之類,便是懂得,你無傍身的武藝也便輕易在機關陷阱下喪了命。就說你加入經過了考驗靠近了他們,他們未必肯見你這無名小卒。就是見了你,也未必肯聽你說上一句話,直接殺了你倒是最為可能。”

看無影把我說的多麼無用了,我嫌棄不已,白了無影一眼:“你怎的知道我不懂陣法了,你又怎的知道我沒有武藝傍身,又怎知我是個無名小卒?難道我這冒充端木一昕的身份不值得她端木一昕見上一見?”更多的,難道那端木一昕不想知道我到底是何人嗎。

按照回昌所說,玄凝劍該是微涼留給端木一昕的,而今我能操控,不說其中的曲折糾葛,端看端木一昕對我的追殺,我便知道端木一昕迫切希望找到我。自然目的不排除是為了殺死我,但我不就不信了她會直接殺了我不問緣由。且,我不信若是辰在,對我的生死,辰真的能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