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回昌都說了,你是大夫,她說你是那什麼海辰大人,你都承認了!”
他看著我,不承認也不否認,而回昌這會兒沉默起來,竟然不搭話了。我這脾氣啊,不好了!
“你聽見沒,這是我對你的懲罰,我可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將話對回昌說,暗暗白了一眼辰。
我搞不懂辰忽然的冷漠為何而來,也不懂回昌的沉默為何而來。但很快,回昌問辰的話解答了我的疑惑。
“海辰大人是否擔心,我們被人盯上了?”她說著,握緊了手中的劍。
我這也是才感受到,暗處多了許多的眼睛。
因為是被人盯上了,按照回昌的說法,我會被那刀劍局的女人追殺,於是我和辰的身份不得輕易暴露。可是我……我一時口快,我可能闖了大禍!
我有些心虛地朝著回昌看了一眼,再是看向辰。這時候,辰一手攬著我的腰,正正好將我從一處暗器中解救出來。我後怕不已,又感動於辰對我的照顧。
這一場打鬥我全程被保護著,毫發無傷。回昌才是受了傷還沒恢複好,此時更是虛弱。我們當中就屬辰還算完好。於是,接下來的行程中,主要是辰保護我們了。
我一想到此處,便覺得辰辛苦:“方才那場刺殺比較激烈,你累著了吧?我現在精神尚好,你與回昌都去休息一下。”
辰聽見我這麼說,看了我一會兒,而後將我不經意擰緊的眉頭舒展開,對我說:“放心,這些不過小羅羅。”他這麼說,我才要放下心來,他便逗我一般繼續道,“更激烈的刺殺還在後頭。”
我感覺自己被逗弄了,又有回昌在場,也不得表現什麼,便推著辰到了回昌跟前:“喏,你治治她吧,好歹能保護我們。”
“要治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回昌,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辰忽然間嚴肅起來,刻意拉開了我與回昌的距離。
回昌微微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何事?”
“回昌,當年林陣中冒充端木生母的人是如何計謀深遠,你一清二楚吧?”他問回昌這個問題,教我摸不著頭腦。
回昌點頭:“是,那是一場從端木大人滿月便開始算計的陰謀,算計得端木大人很是辛苦。”她說著,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憐愛。
我恍若覺得,自己好可憐。
辰輕咳一聲拉回我的思緒:“所以,你眼前的我的妻子,她,”他看看我,大概又要說我是個騙子,卻看著我微微不滿意的目光,改了口風,“被你認作端木,很可能也是一場陰謀。不論她是真是假,我不允許你傷害她一分一毫,即使是端木親自下令,你都不能。否則,我不會顧及你與端木的多年情意,我會殺了你。”
這一次,回昌並未與辰辯解,說什麼我的確就是端木大人的話,而是凝重地看著辰,看了好半晌,才開口道:“海辰大人要保護的人,回昌不會傷害。”
我看得出,回昌與辰之間的關係也是匪淺。而我……端木一昕便是他們之間關係的聯係人,可是我卻絲毫記不起來這一切。也許,真的如辰所說,我是假的,回昌認出我,是一場陰謀。
但不論真假,辰至少表達了對我的維護,甚至不惜不顧與那端木多年情意的回昌的生死。我喜歡辰的,也正是這一點。我知道,辰無論何時都不會丟下我不管。
言罷,辰便開始給回昌診脈,沒多會兒就開出了藥方子,說是途中尋個藥店取藥便是。我偷偷看了那藥方很是簡短,有些懷疑這藥方是否有用,便提出質疑。
“辰,這藥方多久見效啊,中間還要加藥或是換藥嗎?”
對我這問題,回昌似是覺得我幼稚,但她身為侍從不敢說我什麼。倒是辰直接嘲笑我:“我的醫術,回昌本人都不擔心,你操什麼心呢。”說著,他目光微微掃過我的肚子。
我疑惑地撫摸自己的肚子,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你懂醫術的!”我說完,又捂住嘴巴,目光掃了掃四周,確定沒人偷聽,這才深吐了一口氣。
我這謹小慎微,卻成了回昌與辰的笑料。
“難道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果然是真?”最先嘲笑我的自然是辰,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我欲要還嘴,他朝我笑了笑,那笑容迷的我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我想,我那副又冒傻氣的模樣,定是……極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