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答應傳授給他們的那個中級功法,則是在某個被他所滅的倒黴之人的儲物袋中找到的,效果要差上許多,正好給這些地魔門的低階修士使用,就算是廢物利用,還能讓這些人對馬天成感恩戴德。
此時太陽落山,天色越的陰暗,寒風呼嘯,割麵如刀,在座的都是修魔之人,自然不在乎這點辛勞,雖然已是加倍的小心,可一路上還是遭遇了好幾夥正道修士的巡邏兵,好在數量不多,品次也垃圾得緊,在馬天成的幫助下,地魔門眾人,沒費多少力氣,就將牠們滅殺殆盡。而馬天成隨意顯露出來的神通,更加讓眾人驚佩不已,態度越發的恭敬。
就這樣,一路上雖然遇見了不少麻煩,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由於飛行速度極快,隻花了半柱香的時間,來到地魔門的山門所在。個人的遁光從空中徐徐落下,看著眼前的景物,馬天成有些目瞪口呆:“這裏就是你們地魔門的山門?”
這地魔門也太窮了。這是一片廢棄的村落,以前明顯是個熱鬧的集鎮,然而如今,卻已經了無生機了。到處都是倒塌的房屋,還有牲畜甚至是人類的屍骨,狂風吹過,卷起漫天塵土。而且,這個地方,靈氣十分稀薄,在此處修煉,絕對是事倍而功半的,地魔門看來是窮瘋了,否則怎麼會將宗門建在這裏?
範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馬天成一眼,臉上卻露出了更為恭敬的神色:這位前輩好人品啊,不會因為我們很窮,而瞧不起我們。範疆這麼想著,他心中的一些小念頭也自動熄滅了。他先轉過頭,衝馬天成告罪一聲,然後在懷中,取過一張傳音符,拿到嘴邊低語幾句後,袖袍一拂,化為靈光沒入了地表之中。
短短數秒之後,從某口古井裏麵,飛出了數個人來,有男有女,大約都在二三十歲年紀,看見範疆一行人,臉上無不顯出欣喜的神色,一聲歡呼,紛紛迎上來了。範疆也露出了笑容,不過卻嗬斥了他們幾句,讓門人弟子們不要太過失態,先回到洞府下麵去。
“前輩,請,蝸居簡陋,還望不要介意。”那幾個新見麵的弟子看見門主範疆如此恭敬的對待一個青年,不由得十分訝然,紛紛用神識一掃馬天成,卻臉色一變:難道這位是比師父還要厲害的高手麼?出於對馬天成的敬畏,這些年輕弟子一個個變得老實起來,連話都不敢多言。
這所有的一切,馬天成全都盡收眼底,卻依舊神色淡然的點點頭,身上氣場一動,跟著那些地魔門門修士,飛入了古井裏。古井大約有七八丈深。而在左側地石壁上。有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洞口。裏麵則是向下傾斜的石梯。顯得過於狹小。
所謂藝高人膽大。雖然馬天成孤身一人來到了範疆的地盤,可地魔門這點實力。馬天成還不會放在眼裏。一看那範疆也也個是聰明人。應該不會不顧實力的差距,對馬天成不利。幾個年輕弟子在前麵引路。每個人地手裏。都拿著一顆拳頭大小地夜明珠,發出明亮的光芒。
這石階很長。足足往前走了約百餘丈的距離,馬天成才終於看到了出口。他微微有些詫異,而那範疆慣於察言觀色,身份伶俐。不等馬天成相詢,就已搶先解釋道:“前輩不用驚疑。我將門派建到如此深處,是為了防止那些正道修士用神識搜索。”
馬天成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走下最後一級石階以後,眼前豁然開朗,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洞府,是修士施展神通,挖掘出來的。範疆將馬天成帶到最大的一間石屋裏麵,恭敬的請他上座,馬天成也不推托,在正中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一個青衣女婢奉上香茗,馬天成瞟了一眼,此女容顏秀麗,然而卻沒有絲毫靈氣,不過是凡人而已。
品了一會兒茶水後,馬天成才神色淡然的開口道:“老範門主,如今已回到了你的地頭,神火國如今的形勢究竟如何,你可否詳細對我說說?”範疆深深的歎了口氣,表情沉重無比,道:“前輩客氣了,你對鄙門上下都有救命之恩,晚輩自然是知無不言,如今這神火國,唉、”
見他吞吞吐吐,馬天成不由得有點反感的開口道:“你唉聲歎氣幹什麼,如今形勢如何,別拖拖拉拉的,快說。”見馬天成發怒,範疆嚇了一跳,不敢再拖拖拉拉,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語帶討好的開口解說道:“就在半月前,正魔兩道剛剛進行了一場血戰。那一戰慘烈無比,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成千上萬的人當場戰死,正魔雙方都損失慘重。甚至連鬥天劍派的大護法張合,在我修魔聯盟數名高手的聯手圍攻下,都不能幸免,肉身被打得灰飛煙滅,連他的道種都不能幸免。而我們修魔聯盟,也死了不少高手。不過那些死了的高手,都是小門派的那些頂梁柱,聖火教的高手,一個都沒死,我就是不想當他們的炮灰,才留出來的,沒想到碰上了逍遙門的人,就跟他們打了起來,後來幸虧前輩即使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