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皺眉,這話怎麼聽著這麼,這麼曖昧呢?王曉似乎也覺察到了,低咳一下,“就送到這兒吧,你回去吧,記得後天去張姐那開個小會。”
楊樹點點頭,在他打開車門快要坐進去的時候,還是叫住了他,“王曉,他回來了。”
王曉扶在車門上的手微微一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她,微笑著說:“別擔心,你隻需按著自己的心走就好,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站在你身邊。”
楊樹心裏一熱,跑過去從後背抱住他,將湧出的淚水盡數擦在他的背後,哽咽道:“王曉,有你真好!”
背後的溫軟一直滲透到王曉的心裏,他垂下眼眸,看了看纏繞在腰間的手,眼裏閃過莫名的情愫,放在身側的手握了握,還是伸手挪開她的手,低低地笑道:“真是傻了,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誰讓你是我的親人呢!不過,下輩子你得記得還我啊!”
楊樹聽他這麼說,破涕而笑:“行!下輩子我一定連本帶利地還你!”
王曉轉過身來看她,笑得一臉燦爛,卻什麼都沒說,隻是笑了一下,就坐到車裏,關上車門,隔著車窗朝她擺擺手就離去了。
楊樹搖搖頭,轉身往回走,心裏一陣好笑,王曉剛才的笑竟有點掙到了的意思,嗬嗬,還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呢!什麼承諾都隻是空頭支票而已,他還當真了?
第二天一早,楊媽媽就催促她回去給辛聞慶準備早飯,楊樹心裏無奈,為了不讓她起疑,隻好怏怏地回市區。
好在這個時間段好打車,沒一會兒就到了她住的小區,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就索性在路邊攤買了個煎餅,一邊吃一邊爬樓,等到了家門時,肚子也填飽了。
滿意地打開家門,入眼就是一雙男人的皮鞋,心裏納悶,這麼一大早的,辛聞慶就跑來了?側耳聽了聽,又沒有動靜,疑惑道:“聞慶?聞慶?”一連喊了好幾聲,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她皺了皺眉,不會是去看那隻鳥了吧?轉到書房裏,裏麵卻空無一人,鳥籠躺在地上,裏麵的鳥兒卻不見了,地上還遺留著一根綠色的羽毛,她心裏頓時一驚,不會是遭賊了吧!?
這個念頭在腦裏一晃,她就心慌起來,顧不得害怕,她忙撞開臥室的門,快步走向壁櫥,蹲到地上,打開最下麵的抽屜,裏麵躺著一個精美的粉色小盒子。
她顫抖著手打開那個盒子,看到裏麵串在一起的紫色水晶吊墜和白金戒指,懸著的心這才歸了原位,她握住那個項鏈,按到心口,癱坐到地板上,長籲了一口氣,“還好沒丟,嚇死我了!”
“什麼東西能令你這麼寶貝?”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楊樹渾身一抖,手一軟,握在手裏的項鏈就滑落到地板上,發出一聲叮咚的碰撞聲,下意識地抬頭望去。
一張熟悉的麵孔就映入了眼簾,臉上猶帶著睡意,眼裏卻透著冷峻,直直地盯著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一樣,她頓時被怔住了。
知道那雙眼睛掃向她的身旁,她才反應過來,忙伸手去撿地上的項鏈,卻觸及到一隻大手,溫熱溫熱的,她卻似被燙到了一般,忙縮回手,卻被那隻手一把握住,她掙脫了一下,卻未得逞,那隻手似長在她手上一般。
林森一手緊握住她,一手撿起地上的項鏈,放在手心,麵無表情地仔細地端詳,眼神深邃得似無底的黑洞一般。
楊樹坐在地上,就這樣與蹲在她麵前的人僵持著,嗅覺和觸覺在此刻分外的敏銳,一團溫熱緊緊地包裹住她的右手,濃濃的酒味撲打著鼻腔,詭異的空氣透過毛孔漸漸滲透到她的心裏,又尷尬又不安。
漸漸地,她低下了頭,盯著地板,卻無法忽視頭頂如炬的目光,咬咬唇不知如何開口。
林森盯著她搖著的唇,握住她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手指撫過無名指上的凸起,低頭一看,璀璨的光芒直射他的眼眸,卻沒點亮他的眸子,反而更加黑了起來,他捏住那枚戒指,欲將它除下來,手裏卻突然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