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嫌我的戒指不夠分量?所以,你就喜新厭舊了?”林森握緊手裏的項鏈,語氣夾雜著憤怒和
痛楚。
楊樹將嘴唇咬得更緊了,狠狠心,一言不發地站起身來,掏出鑰匙打開壁櫥上的衣櫃,從最裏麵拉出
一隻小小的行李箱,提到他麵前說:“這個是林先生給我的行李箱,我當時沒注意,給帶了回來,後來
才發現不對的,現在就還給你吧!”
那個箱子裏裝的都是珠寶首飾,有她在林家時佩戴的,還有的是以前沒見過的,當初她打開時,嚇了
一跳,隨即又苦笑,沒想到有一天她還能這麼富有。她也不是沒有托運過去,卻又被回了過來,隻好將
它妥善保管好。
“你一定要這樣麼?”林森站起身,逼近她,她卻跟著往後退,一直退到角落裏,退無可退,看著那
雙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腳,她心亂如麻。
林森伸手撐在牆壁上,將她困在牆角邊,一手抬起她的臉,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道:“看著我,楊樹
!是不是我外公暗地裏做了什麼,你才嫁給他的?”
楊樹被迫地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睛,漆黑而幽深,帶著無形的魔力,似要將她吸進去一般,她忙凝住
心神,深吸一口氣,認真地與他對望,“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自己答應嫁給他的,他是個好歸宿。對
不起,林森,是我負了你。你忘了我吧······”
話還沒說完,一聲悶響貼著耳邊傳來,她忙回過頭,看到那隻手上已經出了血,昨天他正是用這隻手
捏碎了一隻杯子,現在又不顧舊傷,硬是一拳撞到牆上。
楊樹心裏一疼,忙握緊剛要伸出去的手,移開視線,卻還是將未說完的話繼續下去,“放手吧!林森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人之所以痛苦,在於追求錯誤的東西。林森,我不希望你痛苦。所以,我們到此
為止吧?”
“嗬嗬,怎麼到此為止?你來教教我,嗯?”林森怒極反笑,慢慢地壓下身子,眼對眼,鼻對鼻地靠
著她,帶著酒氣的熱氣撲在她臉上,空氣中流動著曖昧,“你既然忘記了,為什麼還這麼緊張這個?”
他將手裏的項鏈放到她的麵前,語氣溫柔下來。
“這個很貴重,丟了我賠不起。”楊樹心虛地低下頭,蹩腳地抬出這個理由。
林森卻突然上前一步,將她壓在牆上,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口咬住她的唇,舌頭如同小魚一般,
靈活地從她的唇間遊了進去,霸道而熱烈地席卷著,翻騰著。
如此真實的吻勾起無數個夢境,她不禁沉淪了,眼淚不知何時流了出來,說不清是喜還是悲,隻想抱
住他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將這幾年的相思之苦盡數地傾倒出來。一切隻是一念之間,當她的手觸及到他
時,卻選擇了推開他。
所有的力氣在推開他的時候,也一並從她體內抽離,腿一軟,順勢貼著牆,緩緩地滑坐到地上,將臉
埋到膝蓋裏,有氣無力地說:“沒用的,我已經嫁人了,我會和他過一輩子的。”
林森的唇邊仍遺留著她的味道,卻沒有從前的甜美,無盡的苦澀蔓延開來,蹲下身子,如從前一般撫
摸著她的短發,輕輕地說:“你騙我,結了婚的人還一個人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