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山伯爺閑適的站在“封建”的身邊,戲謔的打量著溜光水滑的“封建”,笑著說道“每次看到這樣的你,都覺得萬分有趣!”
“封建”聽到鬆山伯爺的話,側了側頭,氣勢很是高冷!
對於這樣的冷遇鬆山伯爺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繼續“和藹”的看著“封建”,又說道“知道嗎,你現在可是應該好好的謝謝我呢!我可是幫了你的大忙了!”
說完,也不待“封建”的回應,就繼續說道“說來,這蝶衣郡主倒也算是個美人兒,就是可惜了,是個蛇蠍美人,而且還是胸大無腦型的。這樣也好,她早一天死了,省得再害了別人!”
聽到鬆山伯爺的話,“封建”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張嘴說道“怎麼,我們一向慈悲為懷,以拯救天地萬物為己任的鬆山伯爺,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情景,要是一般人看到,都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到“封建”終於搭理他,鬆山伯爺不以為意的笑了,他賴皮兮兮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呀,這樣的壞人早點死掉,好人才能解脫!”
看著鬆山伯爺這副樣子,“封建”直接轉過了頭去。
看著“封建”別扭的樣子,鬆山伯爺繼續說道“在我看來,這一次你是找了個了不得的主人,那個小丫頭,是個厲害的,好好調教調教,也許能有一番作為。”
“封建”聽到鬆山伯爺的話,愛答不理的說道“那不是主人,那隻是同盟者而已!”
鬆山伯爺笑了,“同盟者而已嗎?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明明早已過了滿月,能變回來了,為什麼不走?難道不是放心不下她嗎?放到了我這裏,還是放心不下嘛!還說什麼同盟者,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也沒見你對我這樣‘情深義重’過呀!”
“封建”一聽,嗤笑了一聲,說道“情分?咱們之間有什麼情分?還‘情深義重’?你這個伯爺,當得自己的腦袋都僵化了啊?”
鬆山伯爺看著“封建”俊帥的馬首,搖了搖頭,換了個話題,說道“現在的雲澤算得上是風雨飄搖、內憂外患了,你這個雲澤的大當家,是不是該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聽到這樣的話題,“封建”撂了撂蹄子,才有些沉靜的說道“這…要問你呀!我一個傀儡一般的人物,能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做?”
鬆山伯爺一聽,嗤笑了一聲“你還傀儡?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裏都做了什麼。不過也是,你這已經等了幾百年,這雲澤也這樣動蕩了幾百年。
每一任的君王都是一樣的,說是要勵精圖治,希望得到輔佐,結果怎麼樣?到頭來對於你我,必欲除之而後快…這明君聖主…咱們雲澤還要等多久?”
“封建”研判的看著難得這樣情緒外放的鬆山伯爺,搖了搖頭,說道“風蓮生,這樣激動可不像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封建”又說道“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
聽到“封建”的問題,鬆山伯爺,有些頹喪的往旁邊的木樁上一靠,然後說道“沒,可能是最近這些日子有些累了,情緒上有些失控…你…我先回房間了。”說完就轉身往房間的方向走。
走到門邊的時候,鬆山伯爺又回過頭,看著還站在那裏的“封建”,想到之前自己腦中看到的幻像,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襄陽王在離開了鬆山書院之後,就蒼白著臉,帶著自己的小廝侍衛往王府的方向走去。馬車在不斷的行進,他的心也越走越涼,想到還等著他消息的女兒,他就恨不得捶死自己,他這個當爹的沒本事呀,救不了自己的孩子呀!
就算他在懊悔,路程還是有限的。等馬車一停下,襄陽王就知道,時間到了…
馬車外的小廝哆哆嗦嗦的想要提醒自己的主子,可是猶豫了好幾次也沒敢張嘴,他太知道這個時候被王爺記起,很容易連小命都沒有的。
就在他戰戰兢兢的準備去掀轎簾的時候,那轎簾“忽”的從裏麵被撩了起來,緊接著,襄陽王自己就從車轎裏,走了下來。
他看著瞬間跪倒在地的小廝,對著站在一旁的侍衛擺了擺手,那侍衛二話不說,直接就把人拖走了。
拖著沉重的步伐,襄陽王慢慢的往女兒的蝶舞閣走去,那是他特地給女兒修建的,集天下珍寶於一體的閨房。不說別的,就連這屋頂上麵的瓦片,都是與淩雲閣使用的琉璃瓦一樣的材質,在陽光下整個蝶舞閣都熠熠閃光著。而今天,他金澆玉築的女兒…這蝶舞閣越耀眼,他的心就越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