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既然已經上任,必定會有老員工不服,更多會在你爸的攛掇下,故意給你使拌,春風吹又生,不如斬草又除根。”這個是一本萬利的好機會,對於這個大舅子,蕭祁寒可不會好言好語,險些要凍死蘇澈陽,又被噎的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有些氣急,便掛了電話。林夕微白了他一眼,將他推開些,“你故意刺激我哥呢。”不然怎麼會說些這麼不中聽的話。

“不刺激刺激下你哥,你哥狠不下這個心,他和你不同,你是媽一手帶大的,他是蘇紹儒帶大的,不想太過,也是情有可原。”改口費都沒有,叫媽叫的很順溜。

林夕微又躺了下來,渾身酸痛,她實在是不想動了。算起來,全怪某人。

忽又想起來剛才說的,“你明天去祭拜,會不會不好?”

“隻有我願不願意,哪裏有什麼好不好,你先別睡,先把粥喝了,一天沒吃東西了。”

林夕微點頭,順從的被人投喂了一碗燕窩粥,又吃了幾個小包子。又說了會話,才讓她休息。

蘇澈陽掛了電話之後,麵色不太好,又能說什麼,誰讓他是自己妹夫,而且說的也沒說錯。

“你這是要上哪去?”冉茗羽見他上穿衣服,問了一句。

“我去蘇家一趟,有些話不說清楚,他們是不會認清自己的現狀。”

冉茗羽也知道蘇家如今的狀況,如果一直任由他們作死下去,那蘇家就真的不複存在了。蘇澈陽也是在意蘇家,送他出門。

“大少爺?”陳嫂對於蘇澈陽突然回來,很是意外,“大少爺!”見蘇澈陽一個警告的眼神丟過來,立刻閉嘴,跟在他身後,進了別墅。

蘇紹儒和葉雅雲正坐在客廳看電視,三個兒女也都在。大家也紛紛意外他怎麼回來。

“你怎麼來了?還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呢?”蘇紹儒重重地把茶杯擱在桌子上。

蘇澈陽拿出光盤,“是不是你讓蘇阡言做的?”

蘇紹儒先是一愣,看到光盤知道事情敗露了,也不矢口否認,“是,是我讓阡言做的,怎麼了?她不是沒得逞嗎,你緊張什麼!”

“緊張!”蘇澈陽被氣樂了,高冷帥氣的麵容險些皸裂,“沒得逞,如果我不是我,我們家就要被你毀了。算計著夕微你就高興了,夕微要是給蕭家人厭棄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紹儒冷笑,“她在蕭家,我就能拿到好處了,如果不是她攛掇的,蘇氏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紹儒,別激動,你身體不好,小心血壓。”葉雅雲當起了賢妻良母。

蘇阡霽拄著拐杖,補刀說:“大哥,林夕微有把自己當蘇家人嗎,連姓都姓林,哪裏是蘇家人了,蘇氏資金緊張,要她拿出點錢,她都不肯,眼睜睜看著蘇氏倒閉,這是蘇家女兒該幹的事嗎?”

“對呀,澈陽,你爸那時候被債主逼的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當初是要阡言嫁進蕭家的,是蕭老爺子點了夕微,這才讓夕微嫁進蕭家。”

這件事蘇澈陽不置可否,畢竟蕭祁寒等了林夕微等了那麼多年,這樣的算計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就拿出這個東西來威脅她?這個要是讓蕭家老爺子知道了,你以為還有蘇家什麼事,有蘇氏集團什麼事,隻要他老人家一句話,不用三天,蘇氏集團立刻崩盤。”蘇澈陽將光盤摔在桌上。

蘇紹儒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樣貌非凡,身姿挺拔,秉承了他母親林曼青的容貌,轉眼他已經能獨當一麵,可以撐起整間公司。

“事已至此,你想怎麼樣?”

蘇澈陽笑了,冷冷的笑著,看似看著陌生人一樣,他沒想到自己這樣一番說辭,蘇紹儒還是無動於衷,仿佛做錯的並不是他,還有他們。

“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有下次發生,而且夕微的所有事,蕭祁寒都清楚,用不著你們耍花樣。她是為了我媽的醫藥費才去酒吧駐唱,當初你們又在幹什麼……”

葉雅雲頓時不服氣了,好端端的又提起林曼青,“是嗎,是她這麼說的吧,當年你爸可是給了她一大筆醫療費,怎麼會不夠,哪怕不夠,打個電話回來就是了,人命關天,你爸還能不給嗎。”

“就是,夕微根本就沒有打電話同我說,連你媽最後一麵我都沒見到。”話裏說的頗為遺憾,甚至都忘記了身邊的現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