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您還沒答應我,是否放了陣中的女娃。”會蘭依固執己見道。“你先回答老夫,如何會是這般模樣?”厥賀不容分辯道。“我本來就該是這般模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要你放了陣中的女娃,就算我會蘭依求你一回。”會蘭依再次乞求道。“老夫為什麼要放了她,總要讓老夫有個信服的理由吧!”厥賀狡黠地問道。
“好!厥賀,那我就告訴你,陣中的這個女娃,就是我會蘭依的女兒,我不想讓她死在陣中。”會蘭依斬釘截鐵答道。“什麼?陣中的女娃是你的女兒,這麼說,她是我們的女兒嗎?”厥賀吃驚地問道。
見會蘭依以一位美麗的婦人形象出現在自己麵前,阿娜心中出現有了些許感動,從前那個不男不女的娘親,開始一點一點消退,原來,娘親是迫於厥賀的*威,不得不以男人的形象出現,以前見過的五綹長髯大概也是粘貼上去的,看來娘親真的很漂亮。母女之間的親情不自覺地流淌在阿娜的心田,阿娜情不自禁地喊了聲:“娘……”
阿娜的一聲親娘,仿佛是春日裏溫暖的陽光,瞬間融化了會蘭依心頭的冰山,看到自己的心頭肉即將化為烏有,會蘭依不顧一切道:“厥賀,你到底放不放人?”“她到底是誰的女兒?”厥賀再次問道。
“哼!老毒物、醜八怪,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永遠絕後,我怎麼會是你的女兒呢?我的爹爹是藍田名門望族,他就是赫赫有名的藍田大俠呂大鍾。”阿娜故意挑唆道。如果不是阿娜說將出來,為了救女兒,會蘭依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既然阿娜已經挑明,倒讓會蘭依鬆了一口氣,自從在雁門關得知女兒還存活在這個世上,會蘭依就不止一遍地擔心阿娜不會認自己這個娘親,沒想到,兩軍陣前,阿娜喊了出來,這不能不讓會蘭依激動萬分,今日就算與厥賀翻臉,甚至不惜性命也要將阿娜救出去。
“會蘭依,她說了不算,老夫要你親口說出來。”厥賀咄咄*人道。“厥賀,娜兒既然把話挑明,我也不瞞你,她說的都是實話。”會蘭依非常鎮定道。“好啊!你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老夫要親手殺了你!”厥賀說完,一個“峻嶺橫空”,雙掌同時向會蘭依拍來。
會蘭依也不示弱,她知道厥賀心狠手辣,早就料到他會對自己痛下殺手,在回答厥賀的問話時,右手已經從身上摸出一把牛毛細針,但等厥賀從車上彈起,會蘭依一個“倒卷珠簾”,整個人飛了出去,但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慢,漫天的牛毛細針向厥賀打來,千手觀音的名號決不浪得虛名。
厥賀哈哈大笑,道:“會蘭依,你也敢在老夫麵前賣弄武功,不要忘了,你的武功是老夫手把手、臉貼臉地教的,就算你身上有什麼胎記,老夫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難道這些你都忘了不成。”“無恥鰥夫!會蘭依這輩子毀在你手,今日就算死在你的掌下,娜兒也會替我報仇。”會蘭依說完,牛毛細針如同黑雪一樣向厥賀襲來。
但是,會蘭依的武功真的是厥賀所授,無論她打出多少牛毛針,絲毫不能傷及厥賀,因為,厥賀在教授會蘭依武功時,就留了一個心眼,他怕自己殺死會蘭依父母的事會讓她知道,到那時,會蘭依一定會找自己報仇,若是將自己的全部武功教授於她,豈不是將自己送上斷頭台。所以,厥賀教會蘭依武功時,都是將最關鍵的招式省掉,尤其是內功心法,讓會蘭依時常有難以連貫的感覺,當會蘭依問他時,他總是說,習練這種武功,男女是有差異的,隻有達到的一定境界,招式自然就會連貫。這真是:“龍甲神章演神奇,奇門遁甲立新篇;八門九宮隱六儀,天地同在我掌中。諸葛英巧設八陣圖,湖心島再現海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