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的讀者不難想象,黑衣黑裳、黑紗照麵的美妙女子非是別人,正是情場失意,刁鑽任性的阿娜姑娘。
如今的阿娜,功力不在黃固等人之下,如何會把這樣一個糟老頭子放在眼裏,一個“聖山朝拜”,與鳩摩智鬥在一起,她雖然不知道這個頭陀是誰?但她絕對不容許頭陀偷襲嶽雲,因為,她非常喜歡嶽雲這孩子,憨厚耿直、勇敢堅毅。別看阿娜敢時常頂撞嶽飛,可她拿嶽雲毫無辦法,也許是比嶽雲長一輩的緣故。
所以,阿娜一上手就將逍遙派武功使將出來,“鳳鳴朝陽”、“陽春白雪”等等,大有置鳩摩智於死地的架勢。可是,鳩摩智畢竟是與蕭峰、周桐、阿紫、慕容複等人齊名,武功修為已經浸淫了近百年,豈是阿娜這個弱女子所能達到的,最為可惜的是:師傅阿紫臨終前,並沒有將內功灌輸給自己,憑著自己的天賦,能達到這種程度,非常不易了。
一番打鬥之後,盡管阿娜使出陽光三疊的絕招,依然落了下風。正在這時,鳩摩智身邊多了一個雜毛老道,一個“參拜北鬥”,食中二指直奔鳩摩智的麵門點來,鳩摩智不敢怠慢,知道這是全真教的天罡劍法,趕緊一個“激波回旋”,躲開王重陽的一擊,接著,王重陽用破冰掌和阿娜一起激戰鳩摩智。
三人掌風雷動,各不相讓,可是,鳩摩智始終擔心徒兒夏金吾,所以,估計一時之間無法打敗阿娜和王重陽,虛晃一招離開打鬥現場。
等到鳩摩智再回郾城北門,戰場情勢急轉直下,夏金吾已經被嶽雲的飛錘震死,金兀術疼死過去,回到五裏店的中軍大帳,金兀術不顧十五萬大軍的安危,說什麼也要為愛婿報仇,鳩摩智不得不閃身進入內帳,阻止金兀術的莽撞行為。
待金兀術見到鳩摩智,雙眼流淚道:“師父,駙馬雖是我同門,但畢竟也是本王的女婿,此仇不報,本王如何麵門王妃和格格?”鳩摩智言道:“仇當然要報,但不是以血氣之勇,不顧十五萬大軍的安危,貿然攻打郾城。為師問你:現在攻打郾城,你有幾分勝算?錯,隻錯在你貽誤了攻打郾城的最佳時機,這就是你與嶽飛的最大差別,他知道什麼時候開戰是最佳時機?什麼時候開戰是兵家大忌?你更多注重的是交戰的形式,而嶽飛注重的消耗你的兵力。”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金兀術急不可耐地問道。鳩摩智言道:“兵家曆來重勢,孫子曰:勢者,因利而製權也!勢在己方,勢如破竹,若激水漂石;勢在敵方,三軍困頓,若鷙鳥折翅。初到郾城,大軍士氣正旺,攻城器械完備,為何隻派金蟬子一人前去挑戰?在你的心中隻有一個字:怯!你與嶽飛多次交兵,敗多勝少,想憑金蟬子一人之力誅宋軍之心,誅自己之心。順昌之敗,你自言:十五年無如此戰!因為你石門關一敗於嶽飛;仙人關二敗於吳玠;順昌城三敗於劉錡。你的膽子破了,你的脊梁軟了,那個雄心勃勃的四太子已經死了!”
鳩摩智一番嗬斥,切中要害,讓金兀術無以反駁,平時四狼主的威風蕩然無存,隻好在鳩摩智麵前喏喏道:“師父,現在不是訓斥徒兒的時候,當務之急,如何應對嶽飛?”
鳩摩智看金兀術真的急了,還是要看在老狼主阿骨打的情麵上,給金兀術幾分薄麵,遂緩和口氣道:“此時攻打郾城,操之過急,為師帶來‘天盲地啞陣’,明日帶到城下,與之挑戰,目的不在打敗對手,而在拖延時日,早日完固五裏店的防備。”“好!徒兒一定遵從師命!”金兀術言道。
一夜無話,第二日巳時,金兀術領一萬“鐵浮屠”、一萬“拐子馬”等五萬人馬來到城下,高聲斷喝:“呔!宋軍聽著:我家四狼主今日派一個小小的陣勢挑戰嶽飛,請嶽飛派十人以下進來破陣,若是不敢破陣或者破陣失敗,嶽飛必須退出郾城!”
嶽飛的眼疾經過幾日調養,基本痊愈,加上嶽雲錘震金蟬子的喜訊,讓嶽飛的眼疾好上加好,就在嶽飛閉目養神之際,阿娜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嶽飛的帳內,告訴嶽飛一個西域頭陀暗中窺探戰場,有暗中相助夏金吾的意思,請嶽飛小心,並告訴嶽飛,王重陽領全真七子已經入城。
當時,嶽飛擔心金兀術會攻城,沒想到金兀術按兵不動,他命張顯做好城防,自己與王重陽等人敘舊,從王重陽的話語中,嶽飛知道,此人就是吐蕃國國師鳩摩智,落魄之後,在金國得勢。
對於金兀術第二日派出一個陣勢來挑戰自己,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嶽飛也不敢輕視,還是領著眾將前來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