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眨了眨眼。
隨後，聽話地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
“季隊，那我就先上去了，您回去之後也早點休息。”
賓館門口，顧晏一邊解著安全帶，對著一邊的季琛琰道。
季琛琰眉梢動了動，唇角破天荒的向上彎了彎，即使弧度很小，到底也是笑了。
他道：“該換個稱呼了吧。”
*
——恩？
顧晏沒反應過來，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半響，她好像聽到對方微歎了口氣，卻又不是那麼真切：“忘記下午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了？”
顧晏恍然。
——恩？
顧晏沒反應過來，漆黑的眸子直直地盯著他。
半響，她好像聽到對方微歎了口氣，卻又不是那麼真切：“忘記下午的時候，我說過什麼了？”
那個時候季琛琰沒再提，顧晏也就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便拋到腦後，誰知道時隔三個小時，對方又忽然提起。
不叫季隊，那叫什麼？
顧晏恍然。
那個時候季琛琰沒再提，顧晏也就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了，便拋到腦後，誰知道時隔三個小時，對方又忽然提起。
不叫季隊，那叫什麼？
隊長？
季老師？
季教練？
雖然她剛才開著玩笑喊了季琛琰一聲隊長，但為了避免非議，公共場合不能一直這樣喊。
季老師和季教練也不能喊，顯得疏遠，也顯人老——顧晏非常認真地想，雖然這樣稱呼對季琛琰可能沒什麼影響，但顧晏就是不願意。畢竟這種東西叫習慣了就很難改過來，以後一個隊裏，她難道還一直叫對方老師教練？
說起來，這具身子和季琛琰，相差也隻有五歲而已。
顧晏當機立斷：“季哥，這樣可以嗎？”
季琛琰看著對麵的人因為一個稱呼麵露糾結，許久都沒吐出一個字來的模樣感到好笑。
他靜靜等著，也不催促，隻是看著對方因為微微垂頭露出有些淩亂的頭發時，微微移開了眼。
季琛琰很清楚那是誰揉亂的。
被揉了頭發之後，也不理一下，就這麼亂著。
季琛琰注視方向盤的的眸色有些深。
他這個念頭剛剛從腦子裏冒出來，對方清冽又帶著詢問意味的嗓音就響了起來。
出乎意料的。
季哥。
原本就想把顧晏當成弟弟的他，有些受不住了。
心下微動，他再次伸手揉了揉副駕駛座上的那顆腦袋，同時輕恩了聲，算是答應。
“待會，我會給你教練打電話，明天早上六點來接你。”
顧晏說：“好。”
季琛琰問：“這一場是和哪支隊伍？”
顧晏答：“清金中學部。”
季琛琰這才頓了頓，下一刻卻隻是再次伸手揉了揉顧晏的腦袋：“盡力就好，輸和贏決定不了一支球隊或一個人的價值。”
總覺得季隊長自從第一次摸了她的頭之後就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模式。
待會兒回去不知道得亂成什麼樣子。
顧晏無奈地想，嘴上應的也是快：“季哥，我知道。”
季琛琰說話實事求是，也沒什麼安慰的語調，可顧晏就是聽出了安撫的意味。
“我對我的隊友還是有信心的，畢竟他們可想念和季隊見麵了。”顧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