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函表弟大海歸!熱烈歡迎!”敬葉女漢子般拉過揚函的行李箱。
“啊喂,你就不要奚落我。”揚函紳士地拒絕了表姐的好意。
“誰敢啊。怎麼樣,在國外這幾個月呆的可習慣?”
“還可以吧,你呢,學校裏有沒有什麼新鮮事?”揚函有些心不在焉。
“老樣子唄,就是我覺得這學期好像特別短,一眨眼就過年放寒假了。”敬葉撓撓頭,這是她存在已久的錯覺。
“我倒是聽趙徽說,班裏麵挺不太平的,鬧得人心惶惶。”揚函意味深長地看著敬葉。
“他真是碎嘴。唉,不值一提啦。”
“都死人了還不值一提?”揚函嚴肅道,“那個什麼死亡序號,怎麼回事?”
“嘿嘿,姨媽和姨夫怎麼不回來過年呀?”
“別扯開話題,告訴我,死亡序號是幾個意思?”揚函所幸站著不走了。
“……”敬葉在心裏翻了好幾個白眼,把趙徽的祖宗十八代都招呼過了,“你知道咱班是好班,學習壓力大,有幾個同學因為各自的原因自殺了,他們的學號似乎有點規律,那個錢立來就胡謅了個狗屁序號,你別多想,都過去了。”
“是哪幾個同學?”揚函追問道。
“這趙徽沒告訴你?”敬葉有點意外。
“沒有。快說啊。”
“這……有點不太好吧,畢竟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敬葉想要推托。
“說!”揚函出乎意料地激動。
“是44號沈皞天,33號陸紋綺和22號陳靜水。你反應這麼激烈幹嘛?”敬葉疑惑道。
揚函扶額,沉默了一會,忽問道:“你是11號,對吧?”
敬葉打了個哈哈,不耐煩地說:“嗯,有問題嗎?”
“你就不擔心?”
“擔心個鬼啊。我說函函,你是不是被資本主義那一套搞暈了,淨說些有的沒的。趕緊跟我回家。對了你們家好久沒人打掃了,我媽說她會找保潔公司的去,你先在我們家住幾天。”
揚函點點頭,不再說話。
得知好哥們回來,趙徽假公徇私地以班長之權辦聚會,妹子們聽說揚大少到場,炸了鍋似的要去捧場,2班的潘藝菲癡情地聲稱:“我就知道揚函是個重情義的人。”吐倒一片。
聚會就辦在離揚函家不遠的七星級酒店,班費都掏幹淨了還得揚函自己加點錢,趙徽怪不好意思的。
敬葉躲得遠遠的喝果汁,自從井上月雅回日本,她一個人好久了,假洋鬼子許彬彬也在期末考試前轉校了,除了趙徽,敬葉也沒個說話的朋友。
潘藝菲剛和揚函嘮過嗑,美滋滋地有些醉了,飄到敬葉麵前。
“喂,你發什麼呆呀?不是最愛自言自語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