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盈盈舉起酒杯,說道:“祝你上任順利,當個好官!”
張德一飲而盡,說道:“有了秦相傑的前車之鑒,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好官,為百姓謀福利的。”
穆盈盈看著張德,心中感概,她相信張德是個人才,一定會做好這個縣丞,可是這樣人卻差點失去機會,被官場上的黑心權貴打壓,還好今年科舉有了改革,她希望這樣的公平與正義永遠存於大梁王朝每個官員心中。
穆盈盈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告訴過張德自己的身份,他是怎麼將請柬送到侯府的,她問道:“張兄,怎麼知道我住在侯府?”
張德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反問道:“應兄弟,住在侯府嗎?哪個侯府?”
穆盈盈發現自己可能說漏了嘴,原來張德並不知道自己住在哪裏,她掩飾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張兄怎麼找到我的?”
張德明明聽到穆盈盈說了侯府,但是他也沒有多心,他回答穆盈盈道:“我去拜訪了定北侯,本來打算打聽應兄弟你家住何處,結果侯爺主動要求幫我遞交請柬。”
穆盈盈聽完張德的話,心想原來是這樣,是孟玨幫她保守了秘密,她差點自己說漏嘴了。
張德問道:“應兄弟和侯爺是怎麼認識的?”
穆盈盈既然隱瞞了身份,就不能說實話,她靈機一動答道:“我在侯府謀了個小差事。”
張德說道:“應兄弟竟然是在定北侯府做事,佩服佩服!”他對孟玨有敬仰之心,自然覺得孟玨身邊的人也是玲瓏剔透之人。
穆盈盈謙虛地答道:“也就是打打雜,沒什麼本事!”
張德可不信,他見穆盈盈衣著華貴,氣度不凡,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孟玨的心腹,他繼續問道:“應兄弟,那你家住何處?”
穆盈盈答道:“我在京城也沒有個固定居所,你以後要想找我就去定北侯府吧!”
張德說道:“好!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能見,應兄弟,保重!”
穆盈盈答道:“你也是,保重!”
兩人吃完飯,穆盈盈送張德出門,穆盈盈站在狀元樓門口,看著張德遠去的背影,她想起一個月前的京城熱鬧非凡,她也是在這狀元樓見識到了趕考學子的風采,如今不管是考中的還是落榜的考生,留在京城的屈指可數,京城也恢複往日的模樣。
一個胡人打扮的年輕男子叫住穆盈盈的思緒,他問道:“請問這位公子靈雲驛站怎麼走?”
穆盈盈看看男子,他長得十分高大,不管是長相,打扮,口音都不像是中原人。這個人要去靈雲驛站,他知不知道靈雲驛站是什麼地方呢?靈雲驛站是皇家重地,用於接待重要外賓,一般老百姓是不能進入的。穆盈盈答道:“敢問兄台去靈雲驛站有何貴幹?那裏是京中重地,一般老百姓是禁止進入的。”
年輕男子答道:“哦,是這樣啊!我隻是想去找個朋友,初入京城,我與他走散了,我們約好在靈雲驛站會合,請公子為我指條明路。”男子說話不緊不慢,雖然有胡人口音,但是讓人聽著很舒服。
穆盈盈說道:“原來如此,是我多事了。”說完她讓紫竹告訴這名男子靈雲驛站怎麼走,她怕男子記不清楚,還特意讓紫竹畫了張草圖。
男子拿著草圖,行了個胡人的禮,說道:“多謝公子!”
穆盈盈答道:“區區小事,不足言謝!”
男子並沒有馬上離開,他好像還是什麼話想對穆盈盈說,可以又不開口。穆盈盈問道:“兄台,還有事嗎?”
男子有些不好意思,他問道:“我的錢袋在朋友身上,現在身無分文,可以問公子借些銀兩嗎?”
穆盈盈聽完微微一笑,爽快地答道:“當然可以!”她還以為是什麼難事,原來是借錢,她叫紫竹拿出錢袋,將銀子全部給了男子。
男子接過沉甸甸的錢袋,說道:“不用這麼多,我隻要有錢在前麵雇輛馬車就行了。”他從錢袋中拿了一小錠銀子,然後將錢袋還給穆盈盈。
男子又問:“不知道我怎麼還錢給公子?”
穆盈盈答道:“我與兄台也算有緣,不用還了。”她心想才這麼一小錠銀子,她也不好意思讓男子還了。
男子也是一個豪爽的人,也就不堅持了,他說道:“多謝!以後有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