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六 神壇
“總理曾說過,‘為中華崛起而讀書!’而這句名言也激勵了多少莘莘學子為報效祖國而奮發圖強,你我或皆因此,小時候有所決心。可這小子卻說,‘讀書,不是非做不可的事,而是想要去做的事!這個世界充滿了我們不知道,不能理解的諸多事物,也存在著許多美好的,開心的,不可思議的事,作為一個萬靈之主,自然想了解更多,知道更多,從而學習更多;不過人一旦失去了好奇心和求知欲,人就不可能稱為人了,連畜生都不如。若是連自己生存的世界都不了解,那還能做什麼-------不論如何學習,隻要人還活著,就會有很多不懂的事,而那種自以為全部都懂的人,其實都是在自欺欺人!無論將來如何發展,考進清華北大,進入中國百強企業,或是拿上鐵飯碗,可隻要有活到老學到老的想法,那人就有無限的可能。讀書,不是為了考試,而是為了成為出色的大人!可人一旦失去了好奇心,那一瞬間就已經死了’。明明自己的想法,卻說是從小日本那看到的,真當我這個一校之長,是個棒槌!”傅建國邊走,邊和身邊的潘世仁說道。
“沒想到校長你對這段話也記得這麼清楚,幾乎隻字不差!其實這段話,他也曾在7班自由課上做自我介紹時說過。當時幾個調皮的學生問他為什麼要讀書,他就是這樣回答的。之後,我細細想來,話雖偏激了,主觀了點,但無不合乎與如今他們這個年紀的學生們理解:人活著,若是沒有了好奇心,就比如一具行屍走肉,嗬嗬嗬,總之,我也比較認同的。至於,校長你說,‘他說的這段話來自小日本’,這我也不大相信。當時自由課上,他也沒有提起,相反如今看看他的行為-------小日本目前雖然比咱們祖國發達富裕,但其骨子裏就是一副小家子氣,是一個資本主義私自思想徹底橫行的國度,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潘世仁點點頭,接話道。
“是啊,這小子別看隻有14、15歲,可那腦袋裏的東西或許裝的比我們的還多。”傅建國說道,“話說回來,甲午戰爭之前,日本留學生的那種為了祖國崛起,甘願在自己肚子裏藏書的舉動是令世人欽佩,要不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萬眾一心,努力建國。不過,畢竟中日兩國是世仇,咱們小學的愛國主義精神教育,那可是對日本的切齒仇恨。你說,同學們要是知道了這段話來自小日本,會如何想?”
“校長的意思,嗯,我明白了,私下我再找他聊聊!”潘世仁低頭思索了一下,說道。
一個市級三好學生,他的思想必定得又“紅”又“專”,經得起考驗才榮獲此榮譽。鄭玄麒如今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從他踏入西郊中學的開始,其思想品德地點滴演變,後麵映射的某些內容,說得誇張一點,就是該學政治思想教育的直接體現。
“好,那我就放心了。哦,還有一件事,潘老師,這件事還真得你和李老師合計合計,幫我一個忙,不,幫全體老師和學生們一個忙,嗬嗬嗬!”傅建國終於露出了他下樓來的目的,說道。
“我和李老師?校長,莫非又是關於他的?”潘世仁疑問道。
“潘老師不愧為市區裏抽調到我們這邊的骨幹,一點即透。”傅建國停下腳步,認真地看向潘世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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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玄麒一到校便起了一個良好的帶頭作用,最早到校參加義務勞動,最遲離校組織同學互學,最多解答同學各種問題,最少擁有自己私人時間。如今初一新生中或許很多人不認識你我,卻沒人不認識他的,短短幾天如此出名,個人的魅力非同一般啊。隻是明年,參加中考是這屆的初三,他們中考成績的理想與否,將直接決定鹿城區中學(初中部)舊校區重建、改建的順序及市財政撥款額度的多寡,可以用一戰定乾坤來形容。明年中考或將是西郊中學成立至今最為關鍵的一搏。”潘世仁向站在身旁的英語老師李芸愛說道。
“西部中小學與漢唐培訓機構的戰略聯盟,這個創新的嚐試,隻要兩個學校的校領導層麵通過,我絕對支持。本身郊區的中小教育就比市區的薄弱,若不是在有限的資源內創新求進,很難拉近農村孩子與城市孩子在素質教育上的差距。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輕易地讓它溜走,玄麒那裏我和潘老師可以一起去說說。隻是現在他幾乎成了初一這批尖子生的領頭羊,若再給他的肩上扛一道初三,而且還說服他明年就參加初三中考-------一件事說得透徹就是三件事,件件和他有關。雖然玄麒對你、我的態度與其他老師有細微上的差別,可這也比較難以啟口!”李芸愛想了下,說道,“況且,初一新生跳級參加中考,市區層麵能同意不?”